还念叨了戴相公。”
他这么一说,在座的文官心里面齐齐骂了一句,死太监。
那杭州知府毛岗,更是心里面悔得要死,何必请这死太监过来,当下不跟四爷说话,反倒是转头对吕公公就说道:“吕公公,咱们如今可是一条绳子上面的蚂蚱,何必如此?”
吕公公一笑,端起茶碗来,假意撇上面的茶沫子,“这,可不一定。”
“那吕公公意欲何为?”毛岗怒目而视,心说你个死太监,你想搞事情,本官还怕你不成。
“没什么。”吕公公撇着茶沫子,假意吹了一口,随后缓缓说道:“咱家想想,咱家是哪一年生人来着?是正德元年还是弘治爷那时候?”
他扳着个手指,旁观众人心里面顿时有数了,就算不是正德元年是弘治年,大约也差不了几岁,这死太监的意思是,他才四十出头,还不想养老,要分润功劳,然后借此回京。
下面站着的四爷心里面恶心得不行,辣块妈妈,这些个王八蛋,就把我家康飞当筹码……当下忍不住就大声喊道:“诸位大人,学生只想问一下,学生的小犬,现下在何处,拙荆五内俱焚,也随学生到了杭州,急等着见小犬。”
四爷这一喊,上首毛知府和吕公公对视了一眼,齐齐咳嗽一声,吕公公眼神中就说道:这份功劳,咱家要一份足够大的。
毛知府眼神回他:算你狠,不过你可要出力。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还不知道谁,两人一个眼神交换了条件,随后,毛知府和颜悦色就对四爷说道:“老友,是哪一年补的廪?是哪位大宗师点的?”
他这是想迂回路线,先看看能不能拉个关系。
四爷心系儿子,当下就道:“学生才疏学浅,府尊还是巷子里面扛木头——直来直去的好。”
他这话把毛知府顶得有点下不来台,心里面未免有些不舒服,心说,果然是个中不得的,只看这脾性,就知道了,即便中了,怕顶天也就是个县丞的命。
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