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兄你稍等。”康飞说着就起身,“我来给荆川兄写一封信,把事情交代一下,你刘老兄也好交差。”
刘显顿时脸上就露出笑容,“多承小相公了。”
回到房间,胖迪给他拿了纸张铺开,又把墨在砚台里面磨得浓浓的,他拿了笔,在砚池里面沾了饱饱的,想了想,就在纸上挥笔写来。
荆川兄台鉴:
与兄匆匆一别,半月有余,颇思兄之音容笑貌,不知兄与浙东或有斩获否。
兄有大才,与练兵一道,弟本不该多言,思及兄之谆谆善诱,谓弟刚日读经柔日读史之法,却有一言,不吐不快。
倭寇之为名,实乃闽浙豪大家也,兄用兵不可过刚,当徐徐图之。兄乃儒林高贤,【慢火温熬】之语出自朱子,虽云读书,与兵法之理岂不通哉。
兄之如椽一篇《信陵君救赵论》弟已拜读,其中道理,钦佩不已。想兄之才,不需弟多言,慢火温熬四字,足矣。
另,兄门下刘显,言储相张希尹之纳兰欲以兵法布勒瘦马,求至弟门下,弟予一笑,曰可。
弟康飞手具
康飞把写好的书信又看了看,觉得自己的古文鉴赏课还没还给老师,当下就吹干墨迹折叠后封好,在封上又写下唐兄荆川亲拆,这才转回偏厅,把书信递给刘显。
刘显把书信郑重地收入怀中,就请问康飞什么时候去,康飞想了想,说,不如我们一起吃个午饭,随后一道,刘老兄你看如何。
刘显大喜,忙不迭点头,康飞就跟胖迪吩咐了两句,和刘显从后门出去,结果刚出门,居然又碰见了隔壁的胡媚娘,那妇人瞧见他就跟见鬼一样,转身想跑,结果脚下在门槛上一绊,噗通一声摔了一个狗吃屎。
康飞顿时哈哈大笑,指着妇人就说:“刘老兄,我还没得吕祖点化之前,很是迷恋这妇人,你瞧着可漂亮么!”
刘显一皱眉,他是一个粗人,又有心拍康飞的马屁,当下恶形恶状就说道:“此等妇人,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