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冷酷地将自己和娘亲一把分开，随手就将沉香掷出了几十丈远。沉香挣扎着从冰潭中冒出头来，只见娘亲被巨大的漩涡卷入了水下。
“娘……”沉香痛彻心扉地嘶喊着，心和身体瞬间都被冻僵。
“沉香，你做噩梦了？”霓裳看着惊醒来的沉香，爱恋地替心上人轻轻擦去额头上的密汗。
眼见沉香一脸的沮丧和惶恐，霓裳小心安慰：“只是个梦。可以的话，不妨说给我……”白净修长的柔荑轻轻地握住了沉香的一只手。
沉香迟疑着起身，转过身看向窗外，就连背影看起来都那么哀伤。他垂头小声说道：“霓裳，我不知该怎么和你说……”
霓裳起身上前面对沉香，惊诧于沉香脸上那自己从未见过的深深迷惘，不安地轻声说：“放松些，你的心事太重了！”
沉香别过脸，说道：“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可我现在却满心的迷惑和疲惫。不知这山一程水一程究竟是为了什么？想要打败舅父更是比登天还难！历经一劫又一劫，武功法术虽长进不少，却想不到令你师门发生巨变，明月承受丧尽族人的痛苦，触发神狱狂魔的暴乱，让敬爱的万大哥至今下落不明……这些都不是我要的！我不明白还该不该再坚持？……”
沉香的眼角滑下痛楚的泪水。
霓裳有些慌乱了，她从未见过沉香如此脆弱的一面。不知所措之下，霓裳抱着沉香的肩膀，期期艾艾道：“这些~这些，又怎么能怪责于你！你不要想太多了……”
“我怎么能不去想？！我对不住你，对不住明月、对不住万大哥，还猜疑过无忌……甚至，我的巨阙剑还沾了其他人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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