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琦城小心地低声问道。
安伽特凝视一眼殿内独自陪饮的爱子,似乎也被安琦城的问题带回了往昔的岁月,“为父能有今天,很多地方都是托你们母亲的福……儿啊,想起你故去的母亲了?”安伽特给了个含混的答案。
安琦城脸上原本的一丝笑意凝固了。
安绮丝在两名侍女的陪同下,一脸不快地来到寝殿,落座在案几前。安伽特挥手让侍女们出去,看着面前的一双儿女,堆出慈祥的笑容。
“女儿,别再生为父的闷气了。来,陪为父喝一杯。今天为父真的是满心高兴。”
“父亲,女儿身体不舒服……”安绮丝并不肯给父亲好脸色。
“你这孩子,真是被我给惯坏了!”
“妹妹,身陷囹圄的沉香父子是古时鄀羌的文王与武王。”安琦城阴沉着脸冒出来一句。
“什么?”安绮丝闻言大吃一惊,完全想不明白。
“没错。如今,范氏一门四代都成了我的阶下囚。为父也从未曾有想过,老天的安排竟然会如此不可思议!”说着,安伽特又郑重举起手中的夜光杯,起身对着户外的星辰高天虔诚膜拜,缓缓洒于地上。
“兄长,果真如此,他们也是你我的先祖啊!”安绮丝一副惊惶不安的神色。
安琦城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斟词酌句,“……”
安绮丝闻言一惊,案上的一只夜光杯也被她碰落地上,碎成一片,发出巨大的声响。“这怎么……怎么可能?!”安绮丝皱着眉毛。
安琦城不再解释,看向窗下安伽特的目光透着古怪。
安伽特并未因女儿的吃惊而有所变化,顺手拿起身边的鸟笼,努力稳住自己的身形落座回案前。
“父亲,你究竟想对他们如何处置?”安绮丝声音带着颤抖,眼神忧色明显。
安伽特给自己的杯中斟满葡萄美酒,一口气喝下,抬手轻拭胡须上的酒滴,“范氏王族的气数已尽,为父不久要光明正大地加冕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