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噻！”
无忌的视线中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他回忆起来是那日在花满楼见过的县令身边的殷勤下属。
陈四冲着身后的衙役使了个眼色，衙役点头，从铁炉中取出一块烧红的炭。
炭灰在空中弥漫，散发出呛鼻的味道，无忌瞪大眼睛看着慢慢贴近自己的炽热炭火，禁不住抖若筛糠道：“你……你们……快住手！”
“哈哈哈……这龟儿子怕是已吓得尿起拉起咯噻！”狱卒在一旁大笑。
陈四示意衙役停手，盯着无忌道：“看你细皮嫩肉的，还真像是个世家子弟。说吧，彭县君之死究竟是怎么回事？人是不是你杀的？”
无忌看着陈四，身体上的疼痛也瞬间被放大，他脑子麻木不仁，说不出话来。
“还不快说起？！四爷在等你龟儿子！”狱卒的手拍打在无忌的脸颊上，让他清醒一点。
无忌沉口气，努力用平静的语调回答：“人不是我杀的。”
“这么说，是那贺五娘所杀？”
“贺五娘早已逃出花满楼，是我的女伴乔装成贺五娘的样子。彭县君之死，也属意外。”
“你们与贺五娘是亲属吗？”
“不是！”
“那为何做下这事？”
“为了得到彭县令的官符。”
“为何要偷官符？”
“为了解救寒贱里那些可怜的百姓。”
“你的女伴现在何处？”
“她身负奇术，寻常人抓不住她的。”
“喔，会奇术的奇女子？那我就更要抓住她来看一看，不，审一审了。小子，你若能帮我捉到她，我便会放了你。”
无忌的眼睛瞬间失了神采，像是一个体内被掏空的傀儡。随之，他又咧开嘴笑了：“你们只需张榜公告，要将我押送刑场斩首示众，我想她一定会出现在现场的。”
“嗬！这么轻易就出卖同伙了，啧啧啧！你又怎知她不会丢下你独自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