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太常已经按照朕的旨意打发了试图窥伺朝廷动静的黄天道仙师。关于祭天大典和抑制黄天道一事,两位爱卿还有什么要议的?”皇帝坐在席上,一旁立着魏相和张世安。
丞相魏相说道:“陛下,黄天道以弘道宣教为名,多年来大肆培植势力,暗怀不臣之心,早当予以肃正。不过,祭祀天帝乃朝廷大典,正所谓投鼠忌器,臣以为抑制黄天道一事,宜在具体行动上讲究策略。”
张世安另有主张:“丞相,区区一个道门何足挂齿!只要陛下一声令下,臣即刻调兵谴将,旦夕之间可将黄天道碾为齑粉!”
魏相反驳道:“大司马,对付黄天道,能不动兵马最好。黄天道借先皇孝武帝求长生仙术兴盛,以敕命道门名分传播四方,至今已逾五十载。朝廷自不能再放任其坐大,但也不能在打击黄天道时让民间困惑和误会。同时,祭天大礼更不可有半点闪失!”
“魏卿家,依你之见当如何?”
“臣还是主张朝廷既定的方略,暗中监视,以静制动。按照祖制隆重祭天,等黄天道的不臣把柄攥牢落实,再趁势拨乱反正,公开昭告天下。如此方可谓名正言顺!”
皇帝点头:“朕明白了。诸卿最在意的是朝廷行动的理由,一个能给天下百姓交待的理由。”
“陛下,臣就是这个意思,我们必须要出师有名。”
大司马张安世说道:“陛下神闲气定,想必已经胸有成竹?”
皇帝微笑道:“祭天大典如期举行,大家可一切如常,不用特别准备。”末了,转而吩咐一旁的黄门官,“李常侍,传旨羽林卫的赵兴校尉,让他按照朕的部署,做好相关准备。”
“遵旨!”
入夜,明月在寝殿中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索性起身穿上锦甲,来到院中。手上拿着万云流在洛阳相赠自己的那把汉剑,在清月下舞起来。
一个回身,她忽然想起也是这样一个月夜,自己与沉香二人对坐,欲言又止,连那夜的心跳都记忆犹新。
如今,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