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从扬州庐江郡远道而来,出身闽越遗民。”
“你有何事非要面见朕呢?说来听听。”
“陛下,民女来此面圣,只为了我的族人。民女恳请陛下宽仁为怀,饶恕我们闽越人之前反叛朝廷的过失,下令江淮郡国官吏改善民女族人们的悲惨处境,求朝廷将我们闽越遗民一视同仁地当做汉家臣民对待。”明月抬起头,目光果决地看向坐在高台上的天下至尊,她忽的心生勇气,不再觉得胆怯了。
皇帝见那双眼睛生得明亮又清澈,不觉入神,微微咳嗽一声,才转头问:“苏爱卿,此事您有何见解?”
苏武上前一步:“启奏陛下,臣前日书录了一份奏简,里面有关于扬州闽越遗民处境的具体情况。”
“呈上给朕看。”
黄门官恭敬地从苏武手中接过简牍,上呈皇帝。
汉宣帝拿起奏简仔细阅读,垂眸时又看向跪在阶下的女子,问:“姒明月,朕听说,你为了见朕,曾打算鸣击宫前的登闻鼓?”
“是,陛下。不过,听闻朝廷近期不许击鼓惊扰陛下,民女只好放弃。”
“你可知道,但凡宫前击鼓者,都要先受廷杖之责?”
“为了族人,民女甘愿依法承受责罚!”
“嗯,勇气可嘉。”皇帝点头称赞,继续问道,“从这简状来看,居巢县的闽越人可谓是少地、缺粮、无钱,情状确实可怜。姒明月,朕问你,盛夏时扬州地方暴雨成灾,你们闽越人受灾情况如何?”
明月回忆起当时的惨状,眼中含泪:“洪灾袭击下,我们举族上下口粮断绝,近乎绝望!幸有官府开仓赈济,居巢县刘县君也给我们发放了粮食和衣物,我们才得以活下来!”
“苏爱卿,居巢来京城有多远路程?”
苏武答道:“回陛下,不下五千里之遥。”
朝中大臣听到此处不禁唏嘘。
大司马张安世开口问道:“明月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民女年齿十六。”
大司马抚着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