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晨练了，长发高高束起，推门而入。
霓裳瞧了一眼，问道：“明月，这是你们闽越族的衣裙吗？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是这身打扮。”
“是啊。”明月有些拘谨地站起来，“看着让人奇怪吗？”
霓裳摇头：“不啊，很适合你温婉的气质。”
明月又对着镜子瞧了瞧，喃喃自语：“对了，我的发簪！”
她走到床边，从枕头下摸出一支银钗，正是沉香送她的那支。瑶瑶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明月顺手帮瑶瑶掖了掖被角。
霓裳早就注意到明月的动作，见她将那支发簪插在头上，似乎怎么摆弄都不太满意。
霓裳走过去，说道：“我来帮你吧。”她近处瞧那枝发簪，才觉得沉香的眼光意外地好，通体柔和的银色，简单朴素，顶处一颗翠玉豆珠，配这身闽越衣衫刚刚好。
她将发簪插在发髻中央，看向铜镜中明月娇俏的脸，问道：“明月，你心里喜欢沉香吧？”
明月似乎被吓了一跳，站起来结结巴巴地否认：“不……不是啊！霓裳！你说什么呢！我们……我们不都是好朋友吗？”
一句话没说完，脸已经红得通透。
霓裳明了地笑笑：“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两人正说着话，沉香在外敲门了，低沉的声音传来：“明月？你在里面吗？时间不早了！该动身了！”
“来了！”明月答道，一边推门走出去。
沉香见明月换了一身衣服，是不常穿的闽越衣裙，不由得想起了初见明月时那双怯懦清澈的眼睛。如今她比从前要自信大方，让人移不开目光。
明月见沉香发愣，犹豫着问道：“不……不好看吗？”
沉香连忙摇头：“不是！你穿什么都好看！”
明月抿着嘴笑笑，说：“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说话好听了！快走吧，别误了赶到苏爷爷府邸。”
“嗯。”
沉香带着明月下了阶梯，一路朝院外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