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看着父亲走远了,掉头一路小跑,穿街过巷,很快又回到了县衙里。
县令刘彦昌不在,本地的衙役也奉命散了。如今衙门里外主要的都是自己人,督邮一行感觉放松了很多。
正堂上,黄督邮依旧一脸怒气地坐在席榻上,屋内还多了四个随从。
“这个刘县令可真不识相!”
“可不是嘛!竟敢把我们黄督邮不放在眼里!”
督邮恨得咬牙切齿道:“哼,我饶不了他的!就算他这里的账簿没半点毛病,我也要鸡蛋里挑出骨头来!不治得刘彦昌这厮跪地求饶,我就不姓黄!”
一旁的谭季当即附和:“对,看他妈的哪个还敢挡督邮的财路!”
话语未落,只见沉香一脸怒气闯上堂来。
黄督邮抬头打量沉香:“谁家的小孩?来报官司的么?居巢县令这会儿不在,这两天,官衙也暂不受理什么官司。”
沉香也在仔细端详着黄督邮。
“你小子还看什么看,快滚出去!”一个随从不耐烦地出言驱赶沉香。
沉香反倒上前数步,怒目戟指道:“狗官!我在外面都听真切了,你想陷害我爹!”
“嗯?你是刘彦昌的儿子么?”督邮颇为吃惊。
“看眉眼,像是那犟驴的小兔崽子!”谭季伏在督邮耳畔低声说。
“你这狗官,凭什么欺辱我爹!”
被人一口一个狗官的叫着,黄督邮也无形中来了气,站起身来,冲着沉香咆哮道:“我就欺辱你爹了又怎么样!你小子等着瞧吧,等我找到了你爹失职的把柄,我还要让人扒下你爹的裤子,当众杖责二十大板,把你爹的屁股打开花!让他在所有人面前丢脸……”
沉香勃然大怒:“好你个狗官!”说着上前推了督邮一把,又强行忍住。
谭季大吼一声:“大胆竖子,竟敢冒犯督邮!”
黄督邮也立即发威道:“你敢在公堂上推我?看我怎么教训你个小兔崽子!”想到刚才刘彦昌让自己一再难堪,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