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心一个人做着做着题,脑袋却越埋越低。
她的下巴‘咚’一下,不轻不重落在桌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沉重的丧气。
啊,好饿呀……
小姑娘委屈巴巴地看着纸上算了半天,却没有任何进展的题目,脑壳发晕。
早知道,她刚才就不要那么坚持原则了。
拿别人的答案来参考参考也好啊,总比一个人在这里算了半天,却什么都算不出来强。
宁心伸手揉了揉肚子,早上出门只塞了面包牛奶,因为用脑过度早就被消耗殆尽了。
现在,她饿得前.胸.贴后背,刚才肚子都咕咕叫了好几声。
“让你逞能!”懊恼地抬起左手,捶了捶额。
宁心保持着下巴抵在桌面的姿势,脑袋往左侧微歪,整张右脸就压在了桌面。
她无辜又哀怨地再次叹气:“唉……呀!时、时寒,你……你怎么回来了!”
宁心如水的桃花眼震颤,立刻从桌上弹起来,坐正。
她仰头看着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桌前的冷峻少年。
少年上身只穿了件款式简单的白色短袖,头发和领口微湿。
黑色的校服外套被他随意搭在肩上,看起来是刚刚运动后的样子。
而宁心自己呢,除了右边脸侧被压红了一小块外,整张脸都泛着微微的白,明显是受到过度惊吓。
时寒走路属猫的吗,怎么会完全没声音?
他进来多久了,肯定看到了她刚才惨兮兮、丧气十足的样子吧?
宁心脑袋乱糟糟一片。
时寒眼角往下垂着,居高临下瞥向犹如惊弓之鸟的宁心。
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心情却明显不好。
他有那么吓人?
看见他,就吓得连说话都打磕绊。
宁心颤抖的声线还响在耳畔。
她刚才叫他那声‘时寒’,和早上软软糯糯叫他‘寒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