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看楚国,楚王一行人等早已到达楚国郢都,将秘密嬴稷母子安置到驿馆。
由于此行是假扮偷袭,为不落六国口实,故而未敢声张。
楚国驿管的稷儿跪倒在芈王妃身前,满脸自责的说:“娘亲,稷儿不孝,害的娘亲被囚他乡,还要受人欺辱。”
芈王妃拉起赢稷,宽解道:“娘亲怎会责怪稷儿,此番我们母子虽被挟持到此,看似凶险,未必是祸,楚国有娘亲的弟弟芈戎,他虽非身居要职,但亦是楚国贵族,楚王此举无非是为了商於之地,看在楚国王公贵族的面子上,楚王定不会加害你我,只要秦国函谷关不失,你我母子有惊无险。”
“倒是稷儿这次的表现,娘亲替你感到自豪,为解秦国于危难不惜亲身犯险,稷儿长大了。娘亲甚是欣慰。”
“娘亲,是稷儿逞强。”
“稷儿休要自责,你我现在不在秦国,未必是坏事,赢氏宗族一直视我们母子眼中钉肉中刺,先王在时得蒙王上垂爱,他们还能有所收敛,如今先王走了,你我在咸阳的处境反而会更加危险。”
嬴稷沉默了许久,低声的问:“荡哥哥登基后,会不会接我们回秦国?”这个问题芈子也无法回答,只能一把将嬴稷抱住,用身躯给儿子心理上的保护。
咸阳宫后殿,秦王召见张仪,身边作陪的正是芈子所言的秦国赢姓宗亲的代表人物,公子嬴壮,他是先皇庶出长子,秦王赢荡公子嬴稷的异母长兄。
张仪施礼叩拜,秦王端坐于正位,命张仪起身,张仪不禁一愣,心里冒出几许酸楚,曾几何时先王哪有如此冷淡与自己,每次都是亲手拉起张仪,回想过往,再看如今,更是心寒。
秦王开口道:“相国如今函谷关被围,五国联军压境,可有对策?”
张仪回道:“臣不才,愿出使楚国,劝解楚王退兵,不过公子稷...”
“不过什么?张相国。”嬴壮冷冷的打断插话道。
“公子稷被囚于楚,倘若我王能以商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