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大乾匠人与商人的斗争斗到一半,矛盾被转移出去就已经让秦构感觉十分恼火了。
可没过几天,朝堂上那些官员又联合起来搞事,说大乾现在这样各个部门各管各的事,什么规矩都是他们自己说了算,治理起来很有问题,原来刑部的权责不够大,要单独成立一个法司,法司首脑位同宰相。
所有规矩都由法司的人订,那些部门都按照规矩来办事,出现问题后要怎么惩处,也必须由法司的人核准之后才能惩处。
就是想让大乾司法立法权独立,那些官员之所以想那么干,主要是因为王安石的那些学生给这些官员的刺激太大了。
让他们意识到如今大乾这种人治的局面,官员手里的权利实在是太大了,就比如王安石那群学生,查税的过程也没个规矩,还有权决定怎么触发,想折腾那些商人实在是太容易了。
这一点还从来没有人发现过,以前虽然官员也知道自己手里的权利对百姓而言太大了,灭门知府,破家县令这种事都很正常。
但他们都觉得那没什么问题,因为如果想用权利折腾百姓去图谋私利,自然是有人去查的。
如果想排斥异己,也都是和官员斗,大家都有权,也有圈子,势均力敌谁也不怕谁。
总之权利大的弊端没有暴露出来,或者说在这些当官的眼里还可以接受。
可现在王安石的那群学生和他们打不对称党争,明明是在党争,却一头扎到民间折腾那些商人去搞降维打击。
使用权利的流程没有半点问题,可结果让那些新党官员异常难受,而且他们还没办法用同样的手段还以颜色。
因为那些匠人原本就几乎一无所有,要是再被当官的一折腾,那后果他们想想都觉得害怕。
这时候官员权利大的弊端就变得没办法接受了,等王安石把设一个法司的想法提出来后,那些新党官员纷纷附和,想以此制衡人治。
把王安石那群学生的权利限制住,让他们再想折腾商人时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