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一声清脆的磬声响起,房玄龄和杜如晦出列,二人脸上都挂着和煦如朝阳般的微笑,目光扫过一众举子,杜如晦整肃脸色,目光炯炯的朗声说道:
“诸位都是科举中的名列前茅的才子,今科殿试,还请各位不吝才华,大胆施展,本次殿试分为赋诗、策论两项,首先就请各位举子先行各自赋诗一首,即为考较才华,也为助兴,请国子监祭酒。”
话音落下,杜如晦便微笑着退了下去,国子监祭酒缓步出班,先是对着龙座虔诚叩拜,然后对着两位宰相躬身揖礼,接着又是轻抚袍服,又是整理冠冕,拿腔拿调磨磨蹭蹭大半天,这才缓缓转过身来,眯着眼睛昂首对面对众举子,用沙哑老迈的声音说道:
“这赋诗一项,由老夫来品评,还望诸位举子尽力而为,赋得佳作。”
听到这话,卫无疾顿时眉开眼笑,心道:“赋诗啊?那可太好了,反正现在李白、杜甫、白居易都还没出生,我就厚着脸皮照借鉴他们的诗,难道这大唐还有人能胜过李、杜不成?”
正思索间,一名白面短须的句子拱手出列,姿态好像一直高傲的公鸡,语气中带着几分桀骜。
“在下清河崔维,想要抢个头彩,还请诸位大人莫怪。”
听完崔维的自我介绍,老迈的国子监祭酒居然微微还了一礼,客客气气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微笑道:
“原来是催公子啊,既然崔公子有此雅兴,那就请崔公子先来吧。”
崔维也不谦让,缓缓迈开步子,一脸思考的神情,当走到第七步时,忽然猛地抬头负手而立仿佛要打鸣的攻击一样,摇头晃脑吟诵起来:
“琴和箫声远,雨落江湖惊。
华舟演曲客,奏呈赤子心。
风清碧霄晏,玄鸟为啼鸣。
夜昏星月浊,景天做明灯
云沉朱玉散,伏剑斩玄屏。
朱门高阙者,衷心思天恩。
待崔维一首律诗吟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