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利,谁知他是否不计较?
这就是嬴黎威胁他的把柄,而他,不敢轻易去试探燕行书。
“丞相。”嬴黎走到他身边,语气不善:“得空,还是想想自家后路吧,别一时风光,子孙无福。”
夏隶的脸色十分耐人寻味,嬴黎也没功夫猜他是怎么想的了,坐下来下逐客令:“丞相是不是该走了?”
夏隶没说话,捡起地上的折子,扭头就走了。
次日早朝,无人提起上京的事,写折子的人多,刚当面和她说的人一个没有,也不知夏隶是怎么办到的。
下了朝,嬴穹他们去了一趟衙门就回来了,大家一块吃饭的时候,免不得说起嬴岚的事。
“让人去查查燕行书。”嬴黎夹了筷子菜:“他很有问题。”
“二殿下?”嬴肃眉宇微沉:“你怀疑是他指使李家?”
嬴黎喝了口粥:“我回上京之前,他特意告诉我,与嬴禄勾搭的娼女回去重操旧业了,这太古怪了,一个谋求皇位的皇子,哪有闲工夫搭理这些小事,我仔细想了想,如果是他指使李家的,那他能有什么好处。”
“好处多了。”嬴穹将筷子拍在桌上:“若是真的毁了嬴氏的清誉,嬴氏的姻亲网必定断裂,嬴氏一族的威势也大不如前,我们几个都会被弹劾,如今燕行书掌握着吏部与户部,他完全可以理所当然的将自己的人抬上来。
若是没有,嬴氏必定会报复李家,如此一来,嬴氏仗势欺人的罪名就坐实了,恩科之后,那些新入仕的学子必定视嬴氏为敌,拱卫皇权,燕行书是唯一涉政的皇子,如今的情形下,新秀们如何战队显而易见,他最为得利。
最主要的是此事不管成与不成,旁人都会认定是皇上所为,任谁也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去,如果真的是他,那与他老子就是一样,一边扒着嬴氏得利,一边提防着嬴氏,想玩过河拆桥那一套。”
嬴弗摇摇头:“话虽如此,可是他平白无赖的来提一嘴,岂不是给自己招嫌疑?他如今并无实权,嬴氏随时可以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