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陪着他,直到他喝了药睡着才起身。
太医们都还在,却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多说话。
“王爷的身子一向强健,为何会突然中风?”
一旁的年轻女人抹着眼泪说道:“王爷自从跟着皇上从狼胥山回来,就一直酗酒,身子大不如前,前几日王爷一直没睡,去王妃的墓前干巴巴的坐了几个晚上,昨日回来,一身酒气,突然就摔倒了,然后...”
“父王酗酒,为何不来禀报?”他声音一沉,吓得女人一惊。
另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忙道:“王爷不让外传,皇上日理万机,王爷不许打搅皇上。”
燕靖予突然就说不出话了,他在刻意无视雍王的消息,一直拒绝见他,所以才会没有发现他酗酒后渐渐透露出的疲惫与苍老,但凡他没有刻意避让不见,也会早早发现的。
沉默了许久,他问:“可有办法医治?”
“回皇上的话,针灸或可一试,只是难以恢复如初。”
“那也要治,另外,传旨下去,将燕忱白夫妇二人放出来,拘押雍王府,好在王爷面前尽孝。”
他要放了燕忱白,一旁的沈毕急忙就要说话,嬴岐拉住他摇摇头。
把他拉到屋外,沈毕气得不行:“丞相拉我做什么?燕忱白意图谋反罪不可赦,不杀他,只将他关押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如今还要把他放了,岂不是纵容其他人造反吗?”
“如今王爷中风,身边不能少了尽孝的人,虽然皇上与王爷隔阂深重,但王爷到底是皇上的亲生父亲,父母病重,儿女本该和睦,如今尽孝才是关键,而且,燕忱白也只是换个地方拘押罢了。”
沈毕很不甘心:“每每想起他们做的那些事,我这心里就不痛快。”
“让人糟心的事不少,每一件都计较不累吗?”嬴岐很看得开:“没说让你原谅,只是都过去,算了。”
沈毕也就不说话了,两个老头儿在屋外长吁短叹,天黑透了才走。
雍王病倒,燕靖予回雍王府的时候就多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