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话粗俗,嬴黎听着,总算是找回了一丝熟悉感。
“要我说,我们直接杀过去,就凭燕王手底下的人,他能把我们怎么样,弄死他,直接让军侯做皇帝。”
“对,燕王算什么东西,过河拆桥,他以为他是谁?”
他们骂骂咧咧,全是对燕王的不满。
嬴黎安静听着,并不说话,他们叫骂间,又陆陆续续来了十几位将军,一听在骂燕王,粗俗的话就更多了。
军医坐在旁边的小马扎上,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们,时不时翻个白眼,拿着祖传大银针摩拳擦掌,恨不得每人来两针让他们闭嘴。
嬴黎醒了的消息传开,不到一个时辰,驻防在长营各处的将军就陆续赶来,大帐里人头攒动。
瞧着人来的差不多了,嬴黎轻轻的在扶手上叩了两下,‘笃笃’两声,骂骂咧咧的众人立刻闭嘴,所有人都安静的看着她。
“如今局势大好,但也要小心戒备,如今已是秋末,邺城所能依仗的粮草不多,一定要抓紧时间抢收所有的粮食,但是记住,不得与百姓哄抢,得民心者得天下,别在这个紧要关头让人泼了脏水。”
“遵令。”他们齐齐抱拳,声音洪亮,能将桌上的茶水震起波纹。
此刻,邺城内一片愁云惨淡,荒废破败的皇宫内,幽暗破败的大殿里,一坨黑色的影子瘫在台阶上。
他的手背上,脸上,全是黑色浓密的毛发,偏头发稀疏,只有寥寥几根贴在头皮上,皮肤黝黑,脖子已经被下巴上的肥肉盖住,只有坚硬的黑色毛发从肥肉的缝隙中伸出来,一双眼睛狭小而锐利,鼻头硕大,嘴唇极厚,嘴角微微下垂,满脸横肉,凶狠暴戾,活活一头成精的野猪。
边上,一个长相与之差不多的男人站在旁边,穿着一身黑甲,手扶着腰间的大刀,挺起的将军肚让他连自己的脚尖都看不到。
另一边还有个人,长身玉立,儒雅清明,穿着一身深蓝色的旧袍,三十左右的年纪,气度从容不迫,这便是军师,夏隶。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