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边关百姓的敌人,当年的凉州十室九空就是因为他们,没有一个凉州人与他们没有血海深仇。
刺史张行俭不是凉州人,他祖上是商人,瓦剌向大周称臣那些年,他家的商队往返于两国,他父亲甚至还娶了一个瓦剌女人做小妾。
当初着他来凉州出任刺史,就是考虑到他对瓦剌熟悉,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但用此人,也是有顾虑的,他毕竟与真正的凉州人不一样。”
李父脸上笑意渐渐落下,他看了燕靖予许久,再看向自己满腹心事的儿子,满脸疑惑,不知燕靖予为何说起这些。
“如今的朝廷不能说好,但朝廷再不好,也是中原人自己的事,一旦牵扯上了瓦剌,便是引狼入室,出卖祖宗的事。”
他放下筷子,看着李绅:“张行俭与瓦剌没有血海深仇,他可以只在乎利益,可以没有负罪感的将中原疆土拱手相送,因为凉州的一切都有他无关。
他可以在凉州做官,也可以去别处做官,凉州不是他的故土,他送给瓦剌的疆土上也没有他的血亲手足,而且,凉州大军对他来说,不是兄弟,只是棋子。”
“世子想要游说我?”李绅脸色阴沉。
李父站起来,浑身颤抖:“逆子,你做了什么?”
李母也激动起来,王氏忙安抚二老,却也满眼震惊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您老先别激动。”燕靖予扶着老人家坐下:“万事可谈。”
李绅起身拔剑,直接横在燕靖予脖子上:“谈?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谈的?凉州兵变,朝廷必然问罪所有守将,世子虽得圣宠,但也保不下这么多人。”
他对燕靖予动手,李父气的一把抓住剑,直接将手都割破了:“逆子,给我跪下。”
李绅不动,他虽心疼老父亲,却也不能在此时心软。
燕靖予面不改色:“自我随军出征,就没有我保不下来的人,汤祖臣谋反,牵连太子,罪责足够大了吧,可是,他只是贬官了事,并未牵扯家人,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