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济也不含糊,立刻拉着夏紫懿离开,一手拿着两人的包袱,一手牵着她,沿着长街一路狂奔。
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但心里清楚,绝对不能与其他人为伍,否则,他们兄妹俩只有被卖被押的下场。
出城,寻了一处无人居住的破败房屋,兄妹俩连夜收拾出来勉强居住,拿着仅剩的银钱求了狱卒通融,在安国公问斩之前去看了一眼。
知晓二房和庶出的人居心不良,安国公夫妇对此无计可施,只能悔恨痛哭,到了安国公问斩那日,夏济用这几日替人扛米攒下来的钱买了一口薄棺替他入殓。
没几日安国公夫人便病死在牢中,狱卒许他们收尸安葬,并给了他们一袋银子,说是苕云郡主吩咐的。
太子妃虽被和离,但大家依旧是表兄妹,即便此时太子自身难顾,但照拂他们兄妹一二也不是难处。
拿了钱,夏济并没有去东宫求情,而是带着夏紫懿将安国公夫人也尽快下葬。
安国公问斩之后,卖官的风波暂时过去,但汤祖臣造反的事却迟迟没能有个结果。
老皇帝下旨着燕靖予带兵前往平叛,此事被不少人质疑。
“世子到底还小,虽然他跟着雍王大战小仗打过不少次,但从未独当一面过,所以好些人都反对。”嬴淮又回来卖消息了:“而且,我发现燕忱白听到皇上这么说时,脸色特别难看。”
嬴黎在廊下蹲着看蚂蚁搬家:“燕靖予要是平叛成功了,威望会高,但如果他像在冀州那样斩草除根,只怕会失了人心。”
“失了人心?”嬴淮不明白:“平叛是立功,怎么会失了人心呢?”
嬴黎看看他:“汤祖臣谋反属于迫不得已,这词儿是这么用的吧,虽然是重罪,但他造反至今没有出兵打过谁,若是燕靖予能够招降他,这可是一员虎将啊,而且,你不是说他是太子的人嘛,你信不信,如果燕靖予招降了他,汤祖臣日后就是燕靖予的人了。”
“这也太难了。”嬴淮不抱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