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宏睡至蒙蒙然,像是被一阵扑鼻芳香诱出几分饥饿。她深吸一口气,只觉那香涵纳花卉果蔬之清新,又含蕴肉糜海味之醇厚。
格外馥郁,格外特别。
易宏双眸悠悠转转,品味些许,慢慢苏醒,映入眼帘者,便是坐立床头久侯的肖劭朗。
“你看上去很是疲累,”肖劭朗将易宏扶起身,接过阿狸递上的热茶,送予易宏漱口,柔声关切道,“虽是该让你好好休息。但日头高照,你若再不吃点东西,只怕伤了脾胃。左不过你吃些再睡,也成啊!”
易宏瞧肖劭朗双眉蹙紧,粼眸忧心牵挂之意呼之欲出。
易宏浅笑着调弄他,试图抚平他的忧愁:“所以你就用美色勾我醒来?嘶——我仿佛记得,月前还令浩鹄不得放你进府,如今你倒是熟门熟路,无人敢拦,竟日日坐在床头等我醒来。”
易宏说罢,挑眉瞥了一眼立侍榻旁的浩鹄,此眼颇有责备其害她“朝令夕改”威慑消减之意,吓得浩鹄躬身施礼,头也不敢抬。
“哼!美色?”肖劭朗将为易宏拭面的锦帕重重拍在重明所托之盘中,语调似怒似嗔,道,“我如今成日里戴着沈浩然的面孔,你是说,我用他的脸勾了你?”
易宏瞧肖劭朗的怒气震得重明面上略怔,更是连退三步。她忍笑拉住肖劭朗的手,提鞋站起身,顺着香气与他一同走向正厅:“玉手烹醴羹,佳肴色味鲜。如此,方为‘美色’也!我在梦中都被你无双手艺唤醒。醒来,还得佳人在旁,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油然而生,不知何起,却心悦满足。这世上,唯有懿卿,方知我心,瞧瞧,连叫人起床都这么有新意,要我如何不欢喜疼爱,牵肠挂肚?”
“油嘴滑舌。”肖劭朗为她此番解释颇为满意,一记飞眼,娇嗔羞涩,却止不住唇边更深的笑意。
易宏方至正厅,抬头即见满满一桌珍馐琳琅:桂花藕合、梅粉酥肉、荷叶荷花鸡、玫瑰百合汤、龙戏团菊、槐花豆腐……
“你做了百花宴?”易宏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