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口吻冷漠的单字应道。
哦?哦!哦?!
就只有一个“哦”!肖劭朗薄唇紧抿轻哼一声,他的卿卿外冷内热,总是变着花样装作不在意。
说话间,二人即至马场,出密道换上快驹,在一队护卫的护送下很快即到应天城外。可是眼前惨景却大大超乎她的预料……
应天正门桥道干净,两队甲兵守卫严密,只允持官府督文者往来通过。易宏一行人被迫改道,欲从南门入城。未至城中,仅临河岸,遥遥即见几辆独轮车沿者城边,急匆匆地在护城桥上来来往往。
等走近细看,于河畔排污城洞口处,十数衣衫褴褛者全部破布蒙面,正从城洞中拖出一个个面色蜡黄、死相难堪的尸体,再将这些尸体快速装上独轮车,运到护城桥另一端的驴车上。
“这是怎么回事?”易宏勒停马问道。
“启禀公子,”一护卫上前回复道,“他们本是乞丐,现在是朝廷组织的运尸队,运的……都是疫坊中隔离出来的病人。公子或许不知,自从驿港封锁,善堂、药铺关闭,疫坊中感染疫症的百姓数量与日俱增,多数都因缺乏药物而不治身亡。”
“荒谬,”易宏侧身怒道,“我虽关闭药铺,但早已在疫坊的水井中投放了药物,他们怎么会几日之间……”
“与其说隔离,不如说是坐活牢。”护卫解释道,“百姓家中一旦出现腹泻、呕吐、发热症状者,皆被左右哨营强行押至疫坊。军中人持剑彀弩,将疫坊重重包围,对他们断粮绝药,有些症状轻的病人想要逃跑,却都被士兵们围捕射杀。坊中病人饥饿难耐,饮水充饥时在水井中发现了您留下的药包,急于以此充饥果腹,药很快就没有了。如此饮鸩止渴,您说,他们可能活下来吗?”
“大周的士兵不把剑口对向贼寇敌人,却用来屠杀病患。大周的官员不思开仓放粮赈济灾民,为防疫情泛滥,却将病者分流,发动乞丐运尸,以此粉饰太平。”肖劭朗遥望依旧来往匆匆的运尸队伍,摇首失望地慨叹,“苛捐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