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不见,垂下眼帘挡住奔涌的伤感。
易宏虽口口声声说“喜欢”,但青颜明白,他能得到的所谓“喜欢”,大抵也只是因为与欧阳伦容貌相似而成。也许,换一个性情和顺的陌生人,只要他与欧阳大人模样近似,公子也会青眼。说到底,自己左不过是一个形似欧阳的替代品罢了……
当真只是襄王有意,而公子无梦……
想到这,青颜心溃难已,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快步跑出书屋,于长廊转角低声戚戚。
而屋内的易宏却倏地转醒,偏头看看肩上风袍,狐眸冷冽得毫无温度。他起身走到门边,斜视守在苑口的浩鹄,颔首示意,转身寻声找到廊下满眼通红的青颜。
“怎么了?”易宏为青颜披上外袍,挨着他侧坐,撩过他额鬓的碎发,轻轻抚去他面上浅浅的泪痕,明知故问道,“怎么看上去眼睛红红的?”
青颜还未开口回话,浩鹄便踏雨而来,一脸凝重地拱手禀报:“公子,户部受皇命编造了一份伪供,供词上说易宅‘奉使至川、陕,数遣私人贩茶出境,从中牟取暴利’,还说‘易宅家奴殴打巡检税吏,吏不堪其辱’……林林种种,大小罪名数十!皇帝原令禁军对易宅围捕,可欧阳大人不知从哪听到这个消息,竟将一切罪责揽到自己身上,还自承证词证据坐实罪过,皇帝震怒,下令即刻杖毙!”
“什么?”易宏佯装震惊得一下站起,却又如受惊不住似的蹙目紧捂心口,身形摇晃地站也站不住。
青颜和浩鹄忙扶住易宏,连连安慰。
易宏凝眉摆手道:“他现在如何了?”
“起初,大殿确实传令‘杖毙礼部员外郎欧阳伦’,但后来赵栩公主前去求情,说自己与欧阳大人相识于微时,一见钟情,求陛下看在她苦恋已久的份上,饶恕欧阳大人。皇帝心狠不改严令,公主甚至以死相逼,才得皇帝收回成命,只是将欧阳大人关押而已。”浩鹄配合道,“公子,您别急,一切尚有转圜的余地。”
“皇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