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儿,以赵璋手段,是不会纵容你发战争财的!逼急了他甚至会……”沈浩然还未说完便被易寯羽打断。
“他?他敢如何?”易寯羽仿佛要将一切在这个势力日薄西山的男人面前挑明,“查封港口?我的货在年前就已经调运十之九了。他只要敢强征,我就能让他的部队在两日之内断绝所有补给!
查封盐场?我收缴盐场却并未开采售卖,只因每一个盐场都埋了大量的流铅炸药。就算炸不死他派去的守军,铅砂横溢,那盐田就算过十年、百年,也别想再产出一粒可食用盐!
再说找茬查封商铺嘛……呵呵,上月西街大火,是我派人重新修筑的。仅是应天之内,从西街起,每一个易族名下的商铺都埋了大批高镁炸药!这些炸药户户相连,直通宫城!他敢对我动手,我就让他死无全尸!
昨夜他宣我入宫,明明势占上风,我却如逃跑一般匆匆出宫。你可知何故?我堂堂易宅家主,入宫之前自然是筹备万全。但我若不及时离开,恐怕赵璋和全京百姓就都看不见今晨的阳光了。如今北境未定,南滨未平,他还有用。”
沈浩然听得一瞬怔住。在处处暗桩,人人皆窥的应天。他以为易寯羽顶多也和他一样,派人伏卧宫中盗取消息而已。却没想到心思细密的她早已做了如此精细的安排,仿佛设下城墙高垒、布局周道诡异的棋局。也许自己……也早已是她手中棋子。
“就算你机敏,猜到我是盐帮贼首林辉,你可知所谓‘林辉’,不止一人?”沈浩然闭目叹然,“你以贩卖脂粉环钗获得第一桶金,迅速大肆收购药圃,当时恰逢大周与亦力把里酣战僵持,你靠走私倒卖药物获利不菲。乱战中,你救了江北粮王,年年奉药,与其结为忘年交,一年之内便又借漕帮势力统御江南江北粮药供应生产。从那时起,他就盯上了你,命我化名林辉,欲控盐道将尔瓦解。若不是这样,以赵棣之凌厉手段,查办盐帮之事怎会如此虎头蛇尾,朝廷到现在都还在高额悬赏那个虚构出来的‘林辉’!”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