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梦魇不断,身子至今未愈。所以,暂时不虑婚嫁之事。”
“公子身体不适?”欧阳伦蹙眉道,“他怎么了?是寒疾复发,还是……”
“前儿个应天城内水涝,青颜随公子治水时感染风寒,公子心疼不已,日夜随侍左右。如今,青颜已然痊愈,可是公子却疲惫至极,一日病倒,实在起不来床……”阿狸低眉浅笑,“故而命奴前来抱歉,请公子多多海涵。”
欧阳伦怒而推翻手边茶杯,不忍再闻,起身欲走,却被躬身行礼的阿狸拦住去路。
“公子好容易来一趟,何必着急走呢?”阿狸继而又道,“公子如今位至员外郎,炙手可热的朝堂新贵,若是再立一件大功,三品侍郎之职岂不如热汤渥雪一般容易?”
欧阳伦后撤一步,撇眼看着这个还未他胸膛一般高的小女子,猜想下面的话一定不是不舍的他夺人眼球的琼华所授。他倒要看看这个丫头未得主子授意,敢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天色渐亮,欧阳伦乘小轿早早前去户部报道,可刚刚走进户部大门即见众人神色匆匆,似有大事发生。他将准备好的一应文卷带到尚书门前等候,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倏尔一个红衣同僚匆忙跑过撞到他的肩臂,那人忙揖手赔礼,转身欲去。
“大人,”欧阳伦快叫住他,拱手还礼道,“下官是新就任员外郎的欧阳伦,请问府内是何大事发生?为何这个时辰尚书大人还未至?”
“大人有礼,”那厮回道,“下官是户部课税主司,东宫出大事了,尚书大人与侍郎们都提前上朝去了,您也赶紧去吧,别误了时辰。”
“好好好,有劳了。”欧阳伦拱手相应,转身快步离去,无人见其唇边似有似无的淡淡一笑。
仓促赶去与众吏一同上朝的欧阳伦方至大殿之外,赵璋还未至,身旁便又掠过一灰黑身影。欧阳伦定睛一看,那厮肩头佩有一角红旗,此为百里加急军情。
果然不出欧阳伦所料,赵璋沉着脸方至,内侍监便宣布太子殿下已病薨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