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颜瞪大双目,羞赧渐生的如霞绯红从两颊聚集于脖颈,周身被易宏突然一吻散尽所有气力,喷吐于颈间的呼吸激起他一阵酥麻,唇齿之下略生痒痛。他压制不住心中乱撞的小鹿,只觉那越来越激烈的心跳像已把奇异感受带遍百骇。
易宏侧耳细听门外渐近的脚步声,松开口看着青颜脖间的嫣红小点想了想,忽然又在旁边啄了一口。
青颜原本就受惊僵直的身体现在更是羞得发烫,就在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急促的呼吸时,易宏突然撑身将他推起,自己却侧倒进被子里。
肖劭朗行至内院,还未进门即已见前廊下各处倾倒的酒罐,如剑英眉倏地蹙起,推门而入。
他的卿卿一向自持有度,除非心绪郁结难平,她从不超量饮酒。肖劭朗担心,是因前日重瞳言辞冲撞,激得她愧悔内疚,才借酒浇愁。
青颜听到推门声立刻从里屋走出查看,可来者凶怒的眼神让他止步退怯。青颜认得他,第一次来易宅拜见主人时,他就坐在公子身旁饮酒。
肖劭朗也一眼认出了他,自己刻意找的影子替身误被易寯羽反买进府,没想到如此短的时间,一个卑贱的奴隶竟到了入室伺候的地步。
“见过公子。”青颜俯首恭敬揖礼。
肖劭朗一把抓过他,单手扼住他的脖颈,大掌暴力剐蹭那雪色柔肌间的显眼红痕。
“公子,”碍于他是公子的客人,青颜虽反抗不得,乖顺得一动不动任他磋磨,但总要问个情由,不能不明不白地任人欺辱,“您这是做什么?”
肖劭朗还没有回答,青颜便被大步赶来的易宏拉回带进怀中。
易宏揽过青颜瘦肩,看向肖劭朗的双眸冷冽如冰,微韫般戾视,笃定道:“不是胭脂所画,是我亲口吻的。”说罢,佯装十分怜惜地以手背轻轻蹭抚青颜已被磨至绯红的脖颈。
肖劭朗瞪圆的双目瞬间幻红,眸间红丝皆是不可遏制的赤色暴怒,他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连气息都有些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