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十里坡翰墨轩在漆黑夜幕之中忽而焕亮门前灯火,仿若沉寂已久的猛兽突然眨眼。
掌事闻声赶来,接过小厮手中的衣服,端捧上前躬身行礼,恭敬道:“公子漏夜前来,可是有要事吩咐?”
易宏冷眉一凛,走进后院柴房,漠然打开机关,拿出玲珑容臭中的夜明珠,先行跃入暗道。
掌事不敢多言,抱着衣物,打开火折子,在机关即将关闭之前快步一跃紧跟而上。
“我的赤足信鸽可还安好?”易宏沉音走在前,冷淡的语调似有几分怒意。
“自您上次传令说这附近出现海东青,奴便再也没有让信鸽飞出过这深谷,鸽子一切安好。”掌事不知自己是何处做错惹得这位祖宗轻言怒目,只得小心回禀,不敢有一丝疏忽。
“翰墨轩隐于山间断崖处,看似安全,就是你可以酣睡的理由吗?”易宏单脚侧身点地,避免触发暗藏的机关。
沉冷的苛责让掌事一瞬醒悟,定是自己面上的睡痕显露松懈之意,错让易宏以为自己没有用心办差。掌事忙跟上解释道:“奴知错,乞请公子……”
易宏止步转身拿过衣衫,悠悠打断他:“不许人来打扰,回去告知小公子,我闭关几日,不必来寻。”说罢,转身便走。
掌事不敢出一言以复,拱手行礼送别,看他独自一人消失于密室长廊转角。
风雨渐弱,天色还尚未大亮,翰墨轩的掌事便已赶至易宅禀明情由。
“闭关?在翰墨轩吗?”担心得一夜未睡的易宁闻此一跃而起,蹙眉道,“兄长淋了雨,身子可有伤损?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回小公子……”易宁这一番话问得掌事尴尬不已,因为易宏根本没有任何交代,他期期艾艾地回道,“长公子……没有……奴……奴不知……”
“不知?”浩鹄上前单手拎住掌事肩领,怒而呵道,“糊涂东西,这些你都不知,公子留你做什么?”
掌事一脸委屈道:“公子来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