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红着脸低着头一言不发,坏笑道,“见着燕王殿下还不行礼?”
俏丫头怔了一下,赶紧上前行礼道:“臣女昭兰拜见燕王殿下,殿下千岁千……”
“不必了!”赵棣看着弟弟一脸无辜样,叹了口气,唤来近侍吩咐道,“带吕二小姐去偏厅入座,好生伺候,小姐若是少了根头发,你们提头来见!”
“是!”近侍行礼领命不由分说地将吕昭兰架走,而她自始至终不敢抬头,也不做争辩。
赵橚见状捂着嘴笑,直到房内只得自己与哥哥一人才“哈哈”笑出声来,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顺了顺气说:“这个吕昭兰没有她姐姐一丝文静,成天就知道逞强惹事,不过见了哥哥你,却像老鼠见了猫。”
“你都多大了,还只知道跟丫头们戏耍。”赵棣叹道,“今日迟来想必又是找不见路吧?下回出门一定要带个机警的侍卫,知道吗?”
“哥,你冤枉我了!”赵橚边说边随着赵棣往扶栏处走去,“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府里乖乖看书,知道见面哥哥就会提问,一刻都不敢偷懒呢。”
赵棣倚靠廊柱而坐,转眼看着湖面,轻摇扇不再言语。赵橚自知有错,也不再辩解,走近几步,顺着哥哥的目光看去,粼粼湖面上横纵各有十九条小舟牵引黑布交织成网,而网中黑白两色圆形伞纷纷在其交点排落,赫然一棋局浮于湖面上!
“好阔的排场!今日鹤府有棋赛吗?执子双方是谁?”赵橚趴在栏杆上,仔细看着焦灼棋局,暗记着下棋速度,喃喃道,“这黑子走棋迅猛如虎,半分生路也不留与白子;而白子见招拆招,设下处处陷阱,却都被黑子挑破。二者实力相当啊!”
“相传尧帝创弈本就是模仿两方军队在城池间相互对阵厮杀,可两汉之后竟慢慢演变成了娱乐游戏之物。今日见此局,才明白执子之力,相较之谋。”赵棣摇扇徐徐道,“下棋如布阵,点子如点兵。黑子兵雄势大,临杀不急,有勇有谋;而白子机警果决,曲线而至,静待时机其子如剑出鞘。两者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