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虑便也罢了。”
易寯羽摇头浅笑,摆手递到赵橚前。赵橚微牵起袖纱却看见雪玉白臂上纤长的伤痕,声音颤抖道:“这是……这是雪肌凝萃膏诊疗后……前些日子哥哥去太医院寻此药,却没说药之用处……姐姐是因何受伤?”
易寯羽浅浅一笑,仰首叹道:“殿下一向不沾朝堂琐事,如今我也劝您,不要再问。”
赵橚看着那伤痕,深吸一口气,不再多言,闭上眼认真诊脉,可易寯羽脉相之奇令他惊愕,止不住的清泪夺眶而出,滴滴落在易寯羽掌心之中。她侧过头看他垂首悲戚之态,伸手为他抹去泪痕,轻声嘱咐道:“还请殿下不要告诉旁人。”
“姐姐!”赵橚握住她的手哭的泣不成声,“姐姐心脉大损,只有常人一半心力,难不成平日里都靠这样的苦药吗?”
“男儿有泪不轻弹,我不是好好的吗?”易寯羽浅笑道,“殿下还年轻,长成见惯生死离别后便不会这般轻易伤感了。还请殿下谨记一点,此事仅你我二人知晓,莫要告诉旁人,徒增烦扰。”
“姐姐说的话我句句铭记,也请姐姐放心,我即刻回去研制新药,定保姐姐无虞。”赵橚倏地站起身,像是承诺似的郑重道,“姐姐若有任何难处尽可告诉我,赴汤蹈火,决不食言。”一语言罢便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出去。
过了片刻,钱蓉绕过屏风走近说道:“小姐,我在楼下瞧着王爷擦着眼泪狂奔离去,是怎么了?”
“我用龟息术压制心跳,让他以为我已时日无多。也不知他的泪水是真心还是……”易寯羽取下床头披风搭在身上,浅叹一声,“罢了,许是我多心。”
“王爷虽年少坎坷,但也是在燕王全力庇护之下才得如今,年纪尚轻且从不涉朝政,较之其他皇子,心思还单纯,小姐何须连他也猜忌几分?”钱蓉扶着她走下楼梯,替她把鬓边散发别在耳后,浅浅笑道,“我给小姐备了些吃食,小姐用些再睡吧。”
沈浩然的马车刚到易宅停下,正巧遇上赵橚从易宅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