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肖懿卿夹起一口菜,若有所思道,“当初,赵棣与赵云玟对战详情你可还记得?比如,赵棣是从何处酬粮,赵云玟是如何节节败退的?”
这些年,肖懿卿对于周末大战当然也打听了不少,但芸芸百姓知之不过细枝末节。他相信,唯阿狸类细致人才能掌其关窍。
正在斟酒的阿狸对这个问题先是一愣,她原本以为肖懿卿会先问与肖劭朗有关的事。
“赵棣所为与主最初所料相同,”阿狸递上热酒,以随身携带的匕首拆分烤兔,徐徐道。“他没有足够的物资储备,也没有盟友供给,所以只能以战养战,过一地便纵兵掠一城。可逢战时,如虎兵将又怎会只是抢些粮药金银?他们一路奸杀豪夺,几乎与土匪流寇无异。
而赵云玟虽占江南渔米之乡优势,但是累年的水涝、旱灾、疫情,早已伤了粮库根本,何况他手中根本就没什么经验丰富的御战之将,所以二者在长江大战后都伤了元气。
各地百姓不忿赵氏子弟争权夺利荼毒天下,纷纷揭竿起义。江南者以沈家为号,而江北以易府为主,中原石亮、唐门相辅。赵棣一人再强,亦不过强弩之末,这仗未出两年便平寂。
各路起义军中,易府实力最强。故而,平定周贼后,小公子便顺理成章由众人推举为新朝人君。他鼓励农桑、选贤举能、文武并重,定下为受战火、灾疫所害地区免除十年一切赋役的国政,且大力开展对外通商与人文学术交流。如今大宏虽立国时间尚浅,但经数年休养生息,足以抵得过故周一朝。”
“我知道,”肖懿卿饮下些许暖酒,颔首略感安慰,“宁儿一向重诺,他答应我的事一定做的到。”
“您曾是他最崇敬爱护之人,”阿狸擦净匕首上的油脂,又为肖懿卿添满酒,坐其身旁安慰道,“他这番试探是有些不妥,但为大宏国祚设想,也有情可原。”
“我走时,让你把东西带给劭朗,他可说了什么?”此事一直令肖懿卿辗转反侧,他甚至不敢去想肖劭朗当时会是怎样的心碎痛苦、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