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将这些东西送来,了她心愿。”
三日!易宏沉寂的三日对易宁而言,如同秋霜冬雪的漫漫三载!
“宁儿信我,姐姐剩下的时日不多了,既有办法传功于你,就有办法保全自己”……
说是“保全自己”,却又散尽自身保全别人:财富、权势、功法,甚至是安身立命的角雕、影卫……
从始至终,她都在保全她想保全的人,却从未尝试保全自己!
泪,终是不期而遇。
易宁一瞬止住想要探查的手,凝眉盯那无纹素锦叹了又叹。在炽热的泪水涌溢双目之前,他缄默着晃身让开路,独向摘星楼去了。
“你可要缓缓的说。”凌霄俯身低声叮嘱一句,尾音略沉,似有未尽之意,但所有情绪终汇成一叹,亦悄悄走开。
阿狸点头应下,抬手抹去眼角泛出的泪水,快步行进瀚海轩寝屋之中。
推门间,扑鼻而来的药气惹得阿狸连连蹙眉,她抬眼看去:曲水、流觞尽在外厅,一个煎药,一个准备吃食;重明在里间门悬处正拧着帕子,重瞳蹲侍红木榻前为肖劭朗伺药……
听见推门之声,所有人侧目而视,却皆是一愣:阿狸?她怎么来了?一个人来了?
唯肖劭朗在惊异之余,注意到阿狸手中端的包袱——那与梦中易宏所托,一模一样的月白素色包裹!
为什么是阿狸送来?易宏呢,他的琼华,他的爱妻,为什么没来!
尽管全身乏力,虚汗涔涔,肖劭朗仍倔强扶榻撑起身,顶着眼前忽明忽暗的光线,固执地快步奔向阿狸。
“公子!”重瞳忙放下药碗,与重明一起拥扶住脚力虚浮绵软、行之跌跌撞撞的肖劭朗,陪他一块来到阿狸面前。
阿狸垂首躬身一拜,双手托盘,将包袱恭敬递上。
在肖劭朗的印象中,这是阿狸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他行全礼。以阿狸的性子,这天下,也只有易宏能让她如此谦恭。
午后耀目的阳光从门户透入,将那月白素锦映得格外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