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
肖劭朗急欲在这恍惚之间找寻切实真相,可话到嘴边,却又不敢追问,唯恐惹得眼前娇俏鲜活的人儿也兀然消失不见。
肖劭朗甚至很清醒的明白,此为梦境,面前的卿卿大抵只是他心中幻影。
但他不在乎!他想见她,什么样子的她,都好;也想听她说话,说什么,都可以。
只要,是她。
“小书呆,”琼华莞莞柔笑,温热纤指为肖劭朗拂去不知何时便挂在他颊上的泪珠,亲切的唤着他儿时由她所取的绰号,“怎么哭了?”
狐眸盈盈水亮,满眼都是他。
明明已是满溢胸怀的倾慕,可肖劭朗却还是觉得心底像是被一柄锋利尖锥狠狠戳了一个破洞,有许多珍贵的、他倾尽全力挽留的,都滚落洞中、迅速逝去。
“我给你做了些东西,你来瞧瞧?”琼华牵着他的手一同落座,目光落在石桌上木盒盛的包裹,纤指衔住包袱上素色丝缎一角,缓缓将其抽离,露出盒中精致之物。
“前儿个你生辰,我私心送了坚船利炮,本以为热闹一场你会喜欢,怎知你却不甚在意。我便又想着把一直伴在身畔的银环、角雕相赠,可我瞧着,你好像也不十分钟意。唉,衣衫发饰、腰封绢带儿我是做了不少,细细想来,倒是鞋、枕之类的没有做过。”琼华从盒中取出一双皂靴,将其递给肖劭朗,道,“现虽是初夏,但要防寒从脚起。你且试试,看合不合脚,若有什么不好的,你告诉我,我再改改。”
肖劭朗双手接过,却一时间未能明白琼华心意。若说靴子,凤羽庄内各类样式花色齐全,她怎还亲手做呢?
虽然心中有疑,肖劭朗却未出一言,而是顺着琼华的意,乖乖换上新鞋。
若说凤羽庄内之物胜在花色奇巧、质量优良,那么琼华亲手制的这双便胜在一番心思。皂靴外表普通,并无旁的纹理装饰,但内里尤其温暖合衬,踩上去格外柔软舒适。若非枕边人巧手细制,旁人定是做不出这般贴合的。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