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情窦初开已相许成婚。
那个一颦一笑,一叹一怒,一举一动,都牵动他心神的人!那个是他在这世上,仅剩的,唯一的,亲人!
可是她病成这样,他却无计可施,无药可医!
她一定非常难受!是痛吗?是晕吗?是虚力脱神?是反胃恶心……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他体会不到!
可肖劭朗不敢相问一字,就算被心痛反复折磨,就算他夜夜难眠,喘疾频犯,他也不敢问,不敢说。
他只能猜,猜易宏定是用了什么药,抑制情人蛊感应发作,独独忍下所有病症磋磨。
她可以为了他,什么都不说;他也可以为了她,什么都不问。
他爱她。爱到她只是惊鸿一瞥,便想将她占有,狠狠爱怜,甚至关押藏匿,不让其他任何人看,最好跳脱于世,只有他一个相伴。
他也想她如寻常女子一般,出嫁从夫,一心依赖于他,所有神思都只为他牵肠挂肚。
他笑自己小气,小气到卿卿由身到魂,他都想占有,都欲只能属于他,就算她如江如海,那细微的涟漪也只能依他漾起!
可他又叹自己大度,大度到给她所有自由:她要经商,由她去;新婚便离,任她行。天大地大,只要他在,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在他眼里,她就像一阵干净的风,天边炫彩的一片云,自成风景,本就不可能被拘束,也不该被拘束。
她那样明媚,如春日细雨,如夏日清风,如秋日果实,如冬日暖阳,天上地下,难能可贵,只有一个琼华,他凭什么束缚她,要她庸弱似常妇?
他能做的,大抵也只有为她服下情人雌蛊,替她担下一半伤病。
但他知道,她身边,根本不缺可以为她服蛊之人。她那样优异,而自己,却这样平庸。所以在她向他求亲时,他才那般惊诧。
“劭朗,我想与你成婚。”
“琼华心悦你,爱慕你很久了,很想做你的妻子。与尔共渡此生劫,同历这世难。懿卿愿意接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