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侯切勿多疑,请听我细说。”
那顾无疾见聂伤面有怒色,急忙解释道:“如今周边方国皆不知我国已投效世子受,亦以为贵军前来,乃是往殷邑支援世子受的。如此形势,正好利于我们筹谋运作。”
他一抚黑髯,自信的说道:“聂侯,为了让他人深信不疑,你我不如再做戏一场。”
“斗耆军至顾国边境,顾国人胆小怕事,不欲卷入王室之争,抑或顾国人更看好世子启,不敢触怒之。是以坚拒斗耆军入境,斗耆军只好掉头往西南韦国而去,希望能从那里获得补给和休整。”
“呵呵。”
他看着聂伤笑道:“聂侯以为此计如何?”
聂伤眼神如鹰一样瞅着他看了半天,这才开口说道:“听说贵国和韦国,信奉同一位神灵。我有些不明白,你为何要谋攻一个同信邦国?”
“唔?”
顾无疾没想到他会突然转变话题,愣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牵强笑道:“我国和韦国恩怨纠葛颇为复杂,一时很难说清楚。聂侯请相信我,我以顾国之存亡助世子受,一心只为完成重任,对聂侯绝无恶意。”
聂伤的目光越过他,看了看其他顾国人的神情,见他们多有紧张担忧之色,不禁警惕起来,对顾无疾说道:“你的建议很好,那我军就不入顾境了。现在天色已晚,我就在这里驻下了。”
“顾伯,我对贵国和韦国之间的事情很感兴趣,希望你能对我解释清楚。不然的话,我一支孤军,夹在两个同信之国间,很不能安心啊!”
说着便没有再理会对方,命比叔转过车头回到队列中,开始指挥队伍扎营。
“呼,好个凶戾之人,看的我头上都冒汗了。”
顾无疾目视他离去,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擦了把汗,坐在车上静待。
直到斗耆军扎好了营地,聂伤也进入了大帐之中,他才驶到营门,正式通报前求见。
聂伤如此作态,倒不是傲慢,而是顾无疾自作主张,让他感到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