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来,对聂伤拱手道:“聂侯还是发一通雷霆之怒为好,否则任臼不痛快,便不能肆意妄为,也会怀疑我。”
聂伤微笑着看着他,忽然把手中酒杯用力摔碎,怒吼道:“啊呀呀,气死我也!来人,给我砍了这个任国人!”
……
任椎光着身子,身上涂着黑白斑块,像只斑点狗一样的逃回了大营,跪在任臼面前哭诉道:“……那聂伤暴跳如雷,要把我五马分尸。多亏斗耆国众臣畏惧大司戎军威,不敢得罪我军太狠,一力相劝,才保住我一条性命。”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模样,放声哭嚎道:“呜呜呜,我是任国使者,被他如此羞辱,就是羞辱我任国。大司戎,你一定要为我洗刷耻辱啊!”
那任臼看着脚下的任椎,嘴角不停的抽搐,差点就没忍住大笑起来。
“咳咳!”
他以袖掩面,使劲揉了揉僵硬的脸,好不容易才摆出不怒自威的神态,怒喝道:“斗耆蛮子辱我太甚!我定要将其活人杀绝,城池隳灭,才能解心头之恨!”
没有情绪配合,话语间没有威势,他的戏演得很吃力,便不再怒,变了一副悌爱之态安慰任椎:“仲兄,是我让你受辱了。”
“我以为你和那聂伤相识,他一定不会为难你。谁能想到,他竟敢如此羞辱你!哼,果然贱奴就是贱奴,一点贵人的气度都没有。”
他一直坐着没有起身,对任椎虚扶了一下,说道:“仲兄起来吧,你受了惊,且下去清洗休息。我明日就发兵与你报仇。”
“椎谢过大司戎。”
任椎拜了一拜,抹着眼泪走出了大帐。
“啊哈哈哈哈!你们看到没有,他像不像一条斑狗?哈哈哈哈,笑杀人也!”
他刚走出帐门不远,就听到任臼在帐中狂笑,帐内侍从也跟着一起大笑。笑声大到整座营寨都能听清,显然是故意让任椎听到的。
任椎恍若未闻,抹了把身上的油彩,神色淡漠,一步不停的继续走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