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之上,聂伤与所有的逢国贵族都一一打过招呼,在女秧的提醒下,他只记住了其中的几个大人物。
这些人是逢禀的同伙,除了一位巫祝之外,其他大都是逢候一脉主支之人。因不能忍受国主之位落到旁支手中,才聚合在一起,共谋逢确。
那位巫祝,乃是逢国神权势力的代表,他能参与其中,也表明了巫祝们反对逢确的态度。
而据聂伤所知,逢确篡位之后,为了名正言顺,给了祭所非常多的好处,对巫祝也异常优待,比前任胖子国主好了数倍不止。逢国巫祝们也一直很配合逢确,双方合作良好,从未听说有过矛盾。
可为何巫祝还要阴谋反对逢确呢?
聂伤对巫祝势力很不放心,趁那监视自己的逢确心腹不在身边,提醒逢禀注意。
逢禀应道:“巫祝们是主动找上我的。”
“在我有此心之前,他们就已经在暗中联络各方势力了。此事虽然是由我牵头,但却是由祭所推动的。所以,巫祝们应该是可以信任的。”
聂伤皱眉道:“左司马,你太疏忽了。此若是逢确之计,故意使祭所引出所有暗藏的反对之人,我等岂不被一网打尽?”
逢禀解释道:“聂侯参与其中之事,只有我和几个亲信知道,此地贵人皆不知,不会牵连到聂侯的。”
“至于祭所为何要反对逢确,听说是他们占出了天意,逢确会给逢国带来灭国之灾,所以才表面迎逢,暗中蓄势反他。”
“只要没把我暴露出来就好。”
聂伤松了口气,心中暗道:“我对那群巫祝不放心,这逢禀办事也不太严谨,做的是谋反之事,怎能轻易信人呢。不行,我要赶紧办完事情,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念头一起,他便坐不住了,左顾右盼的寻找人群中的女秧,想让她找借口和自己脱离这里。
逢禀在远处见了,又绕了回来,当着那逢确心腹的面,说道:“聂侯,你事务繁忙,好不容易今日有空,不去见见你的那位后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