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宿伯淖也太惨了吧。这样都能笑得出来,此人性情之坚韧,我不能及也。”
聂伤听完须獭的讲述,朝宿伯淖投去同情的目光,又问须獭:“西边已无战事,大将怎么才派了一百人过来?哪怕水军不擅陆战,呐喊助威,运输粮草之事还是能做得吧。”
水军还有近两千人,不赶紧过来支援自己,还待在西线做什么?难道水军就只在水上作战,一刻也不想上岸吗?还是大将这厮有什么想法?
“禀侯主,水军脱不开身呀。”
须獭忙解释道:“那联军军纪散漫,在撤军时有很多士兵因为没有抢到东西脱队而出,变成了盗贼水贼。”
“他们有上千之多,有的依旧逗留在宿国搜刮财物和奴隶,有的在沿路诸国抢掠,还有数百水军逃入了大泽之中。”
“大将担心这些人会重夺宿城,并进入我国作乱,特别是水中之贼,能直接威胁我空虚之大泽城。所以他只好留下水军主力,一面助守宿城,一面防卫汶水,并全力追剿遁入巨野泽的水贼。”
他偷瞄了聂伤一眼,为大将辩解道:“大将统领有言,待他灭了水贼,即刻带一千水军来援侯主。”
“还是被拖住了一只脚。”
聂伤郁闷的摇摇头,很是怀疑西线的溃兵盗贼不是纪律散漫造成的,而是有人故意纵容。
水军暂时指望不上,既然宿兵可信,他便抛开西线之事,驾车朝宿伯淖驶去。
宿伯淖也急忙迎了上来。两车在两军之间相交,二人都没有下车,也没有起身,只是拱手一礼,隔栏交谈。
“淖兄,战事紧急,你我又是熟人,我就不说废话了。”
聂伤扶剑正坐,说道:“眼前这席盛宴,我一个人独吞虽然吃力,但也吃得下去。淖兄有心助我,伤感激不尽,愿意分一些给你。”
“不过呢。”
他傲然一笑,昂首道:“不过淖兄能吃多少,得看你出力多少。若是出工不出力,呵呵,到时候别怪我聂伤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