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场上,两个斗士齐声痛呼,同时踉跄着往后退却。
花蟹肚子上中了一剑,血流如注,加之身体脱水,体力透支。他撑着大叉努力坚持了几息,最终还是白眼一翻,轰然倒地。
六鸦满头都是贝壳,连脸面都被覆盖住了,样子极为痛苦的摇头闷哼着。
可就算处在这种境地,他的右手剑依然戒备的指着前方,只弃了左手剑,用左手使劲拔除脸上的贝壳。
那贝壳不知怎么回事,紧紧附在他的面皮上。六鸦握住一个,用力一拔,总算拔了下来,可是脸上也冒出了大股的血液,顿时一片血肉模糊。
原来他把脸皮连同贝壳一起撕了下来!
六鸦不敢再动了,静立喘息着,脑袋转了下,通过声音判别出裁判的方向。
他带着满脸贝壳,对裁判大笑道:“哈哈哈,是胜是负,快快判决!我等不及吃螺肉呢!”
山羊胡子裁判忙跑了过来,一看花蟹都晕死了过去,自然是六鸦胜了。便一敲手中铜锣,高声宣布道:“任国,胜!”
结果刚一宣布,沙场围栏门就被打开,立刻冲进来一伙人,围在六鸦身边关心的询问、查看情况。然后一起簇拥着六鸦出了沙场,赶回休息的棚子里医治。
任国人表现的很专业,也很有人情味。
敖来国这边却明显是业余团队,好半天才有几个人来到花蟹身边,随便看了一眼,便抓住花蟹的腿,吃力的拖出场去了。
聂伤关心六鸦的伤势,但也相信任国的斗奴团队会认真对待,又怕被任椎察觉到什么,便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关注。
他看着不知死活的花蟹被人倒拖着,在沙地上划出了一道血染的浅沟,不禁对敖丙摇头说道:“敖丙兄,这样对待自己手下的斗奴,会让他们寒心的。只要他们尽力而为,哪怕是败了死了,也应该得到尊重。”
敖丙也看到了己方团队和任国专业团队的差距,红着脸骂道:“聂侯说的是,我回头一定好好收拾那些不知好歹的仆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