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伤醒来时,已身在剑舍。
身旁一盏昏暗的油灯,巫医离角正坐在他身边,垂着头打瞌睡。
“嘶!”聂伤要起身,手一触地,顿感左臂剧痛,不禁痛呼出声。
“哦,你醒了。”
离角被他惊醒,伸了个懒腰道:“别乱动,小心碰到伤手,还是躺下吧。”
聂伤用右手撑着坐了起来,看了看包裹着干净麻布的左小臂和左肩,担忧道:“怎么样?骨头断了没有?”
“没有。”
离角使劲揉了揉脸,笑道:“你运气真好,手臂被恶犬撕咬了半天,居然只被咬了几个窟窿,呵呵。只是失血太多,你才血晕过去。放心,不过是皮肉伤而已,养个十来天就好了。”
聂伤见他态度随意,不禁皱起眉头叫道:“我这不是平常伤口,狗牙上有毒,会毒发伤口的,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他怎么可能放得下心,狗咬伤说不重也不重,说严重就非常严重。
狗嘴里有大量细菌,没有经过及时消毒,伤口已经被严重污染了,发生感染的可能性是普通伤口的好多倍。而且还有可能得上狂犬病。
在这个时代,伤口感染几乎必死,狂犬病更不用说了,去哪找疫苗去?
“记得狂犬病好像是一种非常古老的病毒,现在已经有了吧?唉,我应该不会那么倒霉。”
“喂,你叫什么叫?”
离角对他很不满,一拍坐席叫道:“我为你祈了一天加半夜的神,累的腰都直不起来,还给你用了最好的草药,你就这么对我?”
“狗牙有毒你当我不知道吗?那不叫毒,是毒瘟!正因为知道,所以我才多加了一个仪式,专门祈了瘟神,请他收回你身上的毒瘟。”
“祈神……完了!”
聂伤心中一声哀叹,才想起这货的主业是神棍,业余爱好才是草药学。
他瞪了离角一眼,轻轻抬起胳膊,闻了闻麻布上的味道,又问道:“你用的草药都有什么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