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定。彼可献祭,但不是这次,因为天帝已经收到了祭品。”
他看着那个脑袋裂成两瓣的死武士,又道:“商人之血,贵重异常。这位商人贵族,愿以己高贵之血替代低劣异族之血奉献天帝,天帝对此非常满意。”
“……”
一众商人被他说的呆了,都在发愣,不知所措。
鸟面巫祝见状,面露不悦之色,一挥手,不容置疑道:“带他走。”
“继续仪式!”
……
夜色静谧,屠戮不再。已经距离祭坛很远了,血腥的场景还在梦中频繁出现。
一处破旧的草棚里,聂伤悄然坐起,在昏暗里垂首沉思。
正是夜深时,不知时辰,借着灰蒙蒙的月光,依稀可以看到这是一个类似牛棚的地方。
低矮的夯土墙,叉叉丫丫的糙皮栏杆,满是破洞的茅草顶上垂挂着破蚊帐一样的蛛网,不时可见蚊虫、飞蛾和蝙蝠无声的掠过。
地上又潮又湿,散布着一堆堆霉烂的草叶,草窝里横七竖八的滚着几十个男人,个个都赤`身`果体,满身污垢,发如油毡,肮脏无比。
尽管四面漏风,棚子里依然闷热难耐,充斥着骚味、霉味和粪便臭味,令人窒息。
这里是低贱奴隶存身的圉棚。
自从大祀仪式上侥幸逃得性命之后,聂伤又被一个叫做‘斗耆候’的贵族买走,离开了商都,来到了殷邑东南的‘斗耆国’,成了一个地位最低下的贱奴。
这段时间,他受尽了屈辱虐`待,既无力反抗又无法逃脱,身心饱受煎熬。
看着自己瘦瘦的胳膊,聂伤很是惆怅,“体质太差了,别说与商人士兵搏斗,就是跑都跑不出多远。”
“这具身体原本还算强健,只是被俘以来一直疲饿交加,才变得这么虚弱。”
“现在能不饿死就不错了,哪有足够的食物补充体力?”
“没体力,这个样子想要逃走,纯粹是找死。”
“伤,怎么还不睡?”正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