趄滚下床。
而王先生却丝毫不管我的死活,在嚎了几嗓子后,便转身蹑手蹑脚走到窗户后面,然后趴在窗户上往外看,不知道在看什么。
更关键的是,他一边看,嘴巴里还一边在哀嚎着,跟哭丧似的,听上去很是瘆得慌。
就这样大概过了几分钟,王先生才转过身来,一把拿掉我身上的纸人,然后对我讲,天快亮咯,纸人送灵这一关,算是熬过去咯。你好生睡一觉,我去把这纸人埋咯。
纸人送灵?
这不是和吴听寒回来路上遇到的那个局吗?
可那不是已经被吴听寒给破了的吗?为什么王先生还会说这是纸人送灵的局?
说完,王先生不等我开口询问,也不管我是不是听懂了,就抱着纸人出了门。
从他的脚步声我可以很准确的听出,他并没有出院子,而是径直往后山去了。
一晚上被吓了两三次,而且刚刚还差点虚脱缺氧,现在的我确实是困到了极点,所以当王先生说没事之后,即便我满脑子的疑问,但我还是很快就睡着了。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王先生正在厨房里弄中饭,吴听寒也醒了过来,正躺在阶沿上的躺椅上,优哉游哉的看着院子上空的风景。
见她醒了过来,我很是松了一口气,急忙走过去问她感觉怎么样。
她看都没看我一眼,就用冰冷的语气回了我三个字:死不了。
这拒人千里之外,说话刚中带刺的性格,是我认识的那个女人!
此时王先生从厨房里走出来,说让我等一会儿,马上就能吃饭了。
从他的神情中可以看出来,他整个人很放松,做饭的时候甚至还横着小曲儿。
见到他这样,我原本紧绷的神经也跟着放松了许多。
饭桌上,我问王先生,讲,纸人送灵不是已经被破了吗,为什么之前你还说是纸人送灵?
王先生冷笑一声,讲,要是纸人送灵啷个好破,吴前辈也就不得讲‘我中招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