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找你要锥子,你都没多想,往眼珠子里头戳就是。
有了这个小插曲之后,王先生领着我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之后,我再次问出之前那个问题,那就是王先生为什么如此肯定站在我床尾的就一定是我爷爷?
要知道,也有可能是木头人换上了我爷爷的衣服,然后站在那里。
王先生讲,不可能。因为木头人是不可能以你滴名义去陈谷子屋里,把陈谷子滴遗像换成你滴咯。
我问,为么子?
他讲,因为老子雕木头人滴时候,没把它滴手脚分出来。你自己讲,一个没得手脚滴木头人,啷个走到陈谷子屋里去,又啷个把陈谷子滴遗像换成你滴?
我愣了一下,这……这不是我看见木头人在门口用脑袋撞门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的吗?
可我只当那是一个梦,根本就没有再往深了想。
而王先生呢,仅仅只根据我能吹动陈谷子的灵位,和我之前给他说过我梦到我爷爷和木头人这只言片语,就在刹那间反向推断出我不是在做梦,并且确定站在床尾的那位就是我爷爷。
哪怕我已经明确的告诉他,床尾站着的那位,脖子上顶着的是木脑壳,他依旧无比确定那位就是我爷爷。
这份自信,这份睿智,这份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能力,我怕是拍马也追不上了的。
王先生继续讲,所以去陈谷子屋里换遗像滴,只能是你爷爷。但是在场滴人都看到过他滴脸,确确实实又是你滴脸。所以,你爷爷想要做到这一点,就只有跟老子雕滴那个木头人换脸。
王先生挥了挥手里的斧头,继续讲,这也就是为么子,你看到你爷爷一身寿衣寿孩,脑壳却是木脑壳;穿着你衣服孩子滴木头人,脸却是一张纸脸滴原因。
我之前也有过类似的想法,只是不确定他们到底是互换了衣服,还是互换了脑袋或脸颊。加上我一直以为是个梦,就没多想。
这时我跟着王先生已经走到村尾,绕过一道弯,就是往后山去的小路。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