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湾流专机飞临萨昌。
奢华的机舱内,公子沈峥嵘轻轻晃动红酒杯,俯瞰萨昌城区。
“公子,我去年就告诫过勇子凯歌他们,这么玩下去,迟早出大乱子,他们就是不听我的。”
白炫阳叹气。
“事情已经发生,说这些没用。”
沈峥嵘漫不经心瞥一眼白炫阳,他几年前就知道勇子凯歌等人草菅人命,但五人背后的家族势力,对他对他父亲而言,都很重要。
沈系六大家族。
沈家虽然独大,但也离不开其它五大家族的支持。
所以,他只是多次提醒五人,小心一些,并未阻止他们在“天堂线”猎杀徒步旅行者,避免彼此生出嫌隙。
再者,五人丧心病狂的爱好,何尝不是五大家族的把柄,他握着这个把柄,哪怕有一天他父亲退下去,他依然能号令五大家族。
“公子,您一点不着急?”
白炫阳诧异凝视沈峥嵘。
“一将功成万骨枯。”
沈峥嵘说着话举起酒杯,慢慢品一口红酒,历史上,任何雄杰霸主登顶,莫不踩着累累尸骨。
十几个几十个乃至上百个普通人的生命,对他而言,无足轻重,重要的是保住公子党核心成员。
不然,公子党其他成员还怎么看他,五大家族怎么想他?
白炫阳想了想,又道:“这事虽然紧急,但我觉得公子您用不着亲自跑一趟。”
沈峥嵘道:“我亲自出面平息事态,才能体现出我对身边人的在意,才能让五大家族老一辈儿对我有好感。”
白炫阳恍然大悟,继而心生敬佩,暗暗感慨:高高在上,仍能面面俱到,不目空一切,公子定能成就一番伟业。
湾流专机降落在距萨昌三十公里的空军基地,白炫阳以及两名穿黑色立领装的中年汉子,随着公子沈峥嵘走出机舱。
安西行省驻军司令彭海亲自带人迎接沈峥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