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旅?”白健生哂然道,“一个旅能顶什么用?”
常凯申道:“一个旅怎么了?三八六旅不是一个旅?”
“呃……”白健生顿时无言以对,这话真没办法反驳。
常凯申又对唐纵说道:“乃建,立即致电独九十四旅,让他们立即向日军驻蒙军发起攻击,不惜一切代价拖住日军驻蒙军,为绥军赢得准备时间。”
几乎是没有半点犹豫,常凯申就把独九十四旅给放弃了。
因为独九十四旅跟绥军完全没有可比性,让常凯申选择,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牺牲独九十四旅而保全绥军,尽管梁钢也是他的学生。
“是。”唐纵答应一声,转身急匆匆离开。
陈布雷却忽然有些后悔,刚才不提就好了。
这一下或许会害死独九十四旅的数千将士。
……
福安县城,独九十四旅指挥部。
朱家骅带着几个作战参谋也搭了一个沙盘。
这会,梁钢、朱家骅还有几个作战参谋正站在沙盘旁边。
“山雨欲来风满楼。”梁钢盯着沙盘,幽幽说道,“晋西北马上就要打大仗了,而且这一仗的动静,恐怕不会比南京保卫战小多少。”
“嗯?”听到南京保卫战五个字,朱家骅和几个作战参谋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几乎是一霎那之间,他们的眼前就浮现起了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耳畔仿佛也响起了战友临死前的呐喊以及咒骂。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他们恨不得永远忘记那耻辱一幕。
是的,那是他们一生中难以洗刷的耻辱。
因为,他们在那一战中当了逃兵,尽管有长官下达的命令,可逃兵就是逃兵,在南京百姓最需要他们旳时候,他们当了逃兵。
梁钢注意到了朱家骅他们几个的颓丧神情,当即冷然喝道:“把脑袋昂起来,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不要因为当了一次逃兵就放弃自己。”
话音刚落,一個通讯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