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打我!”少羽蹭蹭蹭连退数步。
嬴玉这一巴掌虽未至于动用上真气,却也势大力沉,少羽的腮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你是那贱女人的随从?”嬴玉两眼眯成了一道细线,双颊飞着一抹红云,带着三分醉意。
少羽不知嬴玉言下所指何人,只觉得哪怕与他再多说一句话也十分腻歪。
“站住!”嬴玉见少羽转身要走,闪身拦在他身前,厉声道:“本公子问你话,想走就走?”
少羽自出部落以来,见多了千奇百怪的人物,却是头一遭遇见如此跋扈之人。他心想,“无缘无故打我一巴掌,我不与你计较便罢,还要如此纠缠,真是无礼之极!”
嬴玉见他沉默不语,却面有不忿,不禁怒笑道:“好你个奴才,竟敢对本公子假以脸色,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说时一双手爪倏然前出,径直抓向少羽心口要害。
少羽仓促挥剑格挡,嬴玉两下突袭全部抓在剑刃之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迸溅出数点火星。少羽抽身退至船舷前,横剑一看,只见剑身上布着七八道触目惊心的抓痕。少羽看得心惊肉跳,这铜剑是一名飞垚驿骑士的遗物,实打实的定寰佩剑,非是寻常金铁可比,然而在嬴玉爪下却如此不堪。
眼前劲风忽现,少羽想也不想便往一旁纵去。嬴玉运爪如风,接连抢攻都被少羽险险避过,前后好几爪都抓在了船舷之上。那船舷看起来只是寻常木质,然而被嬴玉那利可摧金断玉的双爪抓中,却只留下几道浅浅的白色痕迹,仿佛用抹布一擦就会彻底消失。如此坚硬的质地,显然绝非寻常木材所能达到。
那司舟本来自顾自操舟,这时候却扭过头来,一眼瞥见船舷上的白痕,两条眉毛抖动不已。他自怀里掏出一块竹条,口中念念有词,运指如刀刻下“污损鹏舟船舷,当赔贝钱十贯”字样。
嬴玉远远听见司舟所言,自己全力一击竟只得“污损”二字评定,不由得又恼又怒,下手也越发狠厉。少羽被嬴玉衔在身后追得上蹿下跳,自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