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自无数岁月以前的怪诞传说,妄图以一个不可推证的说法,来证明另一个更加不可推证的说法。
除此之外,这些蛮人中又有相当一部分族群像人族一样,普遍地祭祀着自己的先祖。他们学着人族部落的样子,搭建起自己的祭坛,制定出一套套繁琐不堪的科仪。对于绝大多数智慧堪忧的蛮人来说,这种混淆的信仰又加重了迷幻药的剂量,导致他们分不清谁是神衹,谁是先祖。
正是在这样混乱的信仰之下,导致了蛮人极度缺乏组织性的现状。每一个蛮人,都能够对自己心中的神衹或者先祖提出别出心裁的定义。假如这个定义足够有趣或者足够怪诞,甚至能够裹挟一拨数量不菲的教徒,形成风靡一时的新兴潮流。
比之血统,更令蛮人族群彼此分裂的因素便是这种没有明确教义的信仰。更有甚者,分裂不仅仅发生在不同的族群之间,甚至还存在于同一族群,同一血统的内部。蛮人们并不会有这样的认识,而只是天然地做出与众不同的,和群体相乖离的行为,并认为这是神衹或者先祖赋予的权利。
总而言之,建立起有效的组织,对于蛮人来说无异于难如登天。
人族通常用“乌合之众”来形容这样的群体。在以协同作战见长的人族修士眼里,乌合之众们哪怕有着更为强横的个体实力,也只是一群没有智慧的蛮子。这也正是卢熙甲为何敢带着区区十余骑冲击成千上万的蛮人大潮的原因。
蛮人分出的三股尖锋犹如一头洪水猛兽生长着的极不协调的触手,都争先恐后地朝着骑士们扑了过来。仅仅是突进数里的距离,便有一根触手在中途发生了好几次断裂的情况。卢熙甲强忍着吃下这一块孤立无援的肥肉的冲动,一心操控着骑队冲锋的节奏。
这犹如一场发生在荒野大地上的弄潮,卢熙甲小心翼翼地驾驶着一叶扁舟,翻飞于岩魈蛮人组成的滔滔大潮之间。他率领着骑队,灵活地穿插于触手之间,避免与任何一股成规模的蛮人群体发生碰撞。直到骑队快要触及到蛮潮本阵,双方甚至没有发生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