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着翅膀,再次冲天而起。
傍晚的时候,怪鸟爪上捉着一条粗长的大蛇,再次降落在石缝前,它敛起双翼,勉强挤进洞去。穿过洞口,内部豁然开朗,怪鸟抖了抖双肩,喙里发出呼噜的声响,好似抱怨一般。昏黄的阳光射进石缝深处,依稀可以看见一个瘦小的人趴在岩石上,破破烂烂的皮裘上结着褐色的血痂。怪鸟走到跟前,一爪将他翻过来,露出少羽那张稚嫩的小脸。他的胸前有着三个血洞,似乎是被什么东西贯穿了身躯。由于失血过多,整张脸显出青白的容色。怪鸟轻唳一声,低下头来,用利刃一般的长喙,将爪下踩着的大蛇开膛破肚,而后无比娴熟地取出一枚拳头大小的蛇胆,叼在嘴里,缓缓将胆汁滴进少羽的牙关。
约莫一刻时光,那颗蛇胆才完全干瘪下去。少羽的脸色苍白依旧,只是呼吸显得平稳了些。怪鸟歪着头凝视了一会儿,忽然探爪剥开少羽胸前的裘衣,显露出一个破布包来,那破布包迎在夕阳下,角上忽然闪过一道隐晦的青芒。怪鸟利目里闪着精光,伸出利爪,想要抓取那个布包,刚要触及时,又缩了回来,如此几次,它忽然怪叫一声,好似晕眩一般,甩了甩脑袋,将裘衣迅速掩好,转过身去,撕食那条大蛇。它的一只利爪顺着修长的蛇身缓缓摸索,忽然欢叫一声,一趾刺进去,挑出一枚圆滚滚的妖丹来。那妖丹弹在半空,显出氤氲光华,怪鸟一个伸脖,吃豆子一般将其吞下。
此后连续几日,怪鸟夜伏昼出,每日寻来蛇胆喂与少羽。少羽的小脸逐渐恢复血色,只是兀自昏迷不醒。怪鸟每天夜里,都会拨开少羽胸前的裘衣,对着破布包怔怔出神,有时候忍不住会探爪去抓,却没有一次真正触及。
这一天,怪鸟照例出去觅食。正午时分,大荒原上出现四个服色怪异的骑士,他们胯下骑着个头硕大的秃狼,这种狼浑身皮毛很浅,看起来就像长了癞子一般,前肢比后肢长上许多,奔跑起来身形一跛一跛的,煞是怪异。骑士们男女各半,皆身着灰褐色的皮甲,头戴麻色羽冠。每个人脸上、躯干上都画着斑驳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