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开始无非是各界领导发言,裴信扬的心思完全不在台上,而在第一排中间座位的那个男人身上,他也不太明白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态,对那个男人特别关注,也许是因为感受到了同龄人之间的压迫感,也许是因为那个不经意的对视,或许只是因为冥冥之中气场冲撞。
身边有业界的前辈居然也在议论他。
“程昭华今年没有来,倒是派了个年轻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从来没有见过。”
“听闻程昭华身体情况不是很好,不知道这回消息准不准。”
“如此说来有可能是接班人了,昭华股价又有的波动了。”
“我估计八九不离十,可能是暂时封锁了消息。”
“可是这么年轻,也没在圈子里听说过,要是就这么空降昭华,整个圈子都要震动啊,多少人盯着昭华呢。”
“会不会是程昭华的儿子?”
“可是我听说程昭华的儿子在国外念书的时候溺水死亡了。”
“昭华后继无人也怪可惜的了。”
裴信扬看着那个男人的后脑勺,皱眉沉思。自己在外企任职,高居总监职位,已经算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昭华在业内一度保持龙头老大的地位,如果这个年轻人真的空降昭华,那真是天之骄子不容小觑。以后还有可能打上交道。
之后的自助餐会,有许多人像裴信扬一样,都想要和这位昭华代表说上两句话,探探虚实攀攀交情,可是那个男人,与主办方说了几句话,就告辞了。他低调地出现,又低调的离场,但是从头至尾都吸引着众人的视线。
汽车飞驰在沿海公路上,程子颐将后座车窗打开,腥咸的海风吹拂在面颊,终于感觉心里的烦躁被吹走了一些。冬日的风凛冽,司机在前排都感觉到了刺骨的寒冷,又不敢多说什么,于是没话找话,“少爷,直接回酒店吗?”
后座沉寂了一会儿,程子颐缓缓道:“不了,去机场。”
“机场?”
“你回酒店把我东西收拾好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