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暗腹诽,说出来的话却是,“好,好啊,什么忙?”
“明天下午,有空就过来。”
“随时?”
“嗯。”低沉好听。
没等她说话,咔嗒一声,门已经在她面前合上,没有很大声,只是,她还没走,还站在门口,是绅士就不会这么干!
粗鲁,庸俗!
宁嗣音二号,在心底深处呐喊——可是长得好看啊,好看啊,好看啊。
没出息!
她庆幸刚刚钥匙已经插好,不然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有脑容量去考虑钥匙和孔的契合问题。
换鞋的时候,那个清冷的声音,在耳边——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穿错了左右边。
洗澡的时候,那个清冷的声音,在脑海里——客气,房东义务。
沐浴露抹在了头上。
临睡前,那张隐没在门框阴影里的脸,在眼前,修长的颈线,滚动的喉结……
寂静的房间里,宁嗣音听到自己吞咽的声音,还有脉搏下血液跳动的声音。
她抓住被子,蒙着脸,在床上打滚。
完了,她好像,对房东,一见钟情了。
辗转反侧的后果就是,第二天她上班迟到了。导师倒是没说什么,还询问她是否身体不适,问得她更加愧疚了。
不,她是病了,冬天快来了,她才开始思春,真的是病。
师姐却对她很是有意见,因为她晚来一小时,很多事导师找不到人,就交给师姐做了,所以一整天,师姐对着她,都没有什么好脸色。不是使唤她买午饭,就是使唤她打印资料的。黑着脸,还不给钱。郁闷。
一整天她的状态都不是很好,导师指着文件上的错别字问她,“小音,请问“评估师上吊”是什么意思?”
凑过去看,讪笑,“不好意思老师,上调,上调。”
“桥梁尺寸?”
“是高度,高度。”
因为她打字的时候,一直想着什么时候下班啊,房东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