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远达,其实对打仗的事,我也懂不了多少。你可能不知道,我原本是在北平上大学,鬼子进攻北平的时候,我与同学一道跑出北平城,谁知出城不久,我们就失散了,南边被鬼子占领后,我也回不了山东,这不,就和他们一道跑到这边来了。”说到这里,柳天舒指了指远处的赵小梅几人说道。
“你是北平的大学生?哪所大学的?”田得山听得一惊,在柳天舒拿着机枪将自己等人从监狱里救出来的时候,他看见柳天舒熟练的动作,完全一个老兵的样子,心里也一直以为他是一个与部队失散的军人,哪曾想,这个身穿百姓衣服的青年,竟然是北平的大学生。
“回田先生的话,我是燕京大学历史系的,老家山东,只是现在北平已经沦陷,这学恐怕是上不成了。”说到这里,柳天舒心里有些伤感。
毕竟家里为了送他到北平上学,还是花费了不少财力物力的。原本父亲想让他学成以后能光宗耀祖,谁知小鬼子这一来,他父亲的期望可能就要落空了。
田得山听到柳天舒说他是燕大的,顿时心里有一种震撼。要知道,燕大在这时的中国,可算得上是顶尖的学府,能进那里的学子,都是国家难得的人才。
更难能可贵的,是这小子还有这样一身出奇的战斗技能,好好培养,说不定会成为难得的军事人才。
他虽然入狱半年,对近期的形势不完全了解,但政治的敏锐性还是有的。特别是与蒋老太爷等人一路逃出留谷县时,他有意了解下,更是对近期华北的局势有了初步知晓。
只是他入狱后,面对那些警察的审讯,至始至终都坚称自己只是一个教员,没有吐露半点秘密,让那些对他充满怀疑的警察始终没能找到证据,这也是他被一直关在监狱大牢里的原因。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没被押送到省城。
至于同他关在大牢里的几人,只有罗远达和那个三十来岁叫苏淑芬的女子,清楚他的身份,其余几人,虽然怀疑他是地下党,却并不清楚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