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地守了她三天三夜,等她转醒时,正见晏祁握着一卷书坐在她床沿,见她颤巍巍地睁开了眼,当即惊喜地俯身来看,“小夏,你醒来了。”
夏豆无力地眨眨眼睛,晏祁又连忙喊外边的郎中,“神医,快些进来看看,我夫人醒了。”
不多时,朱雀便领着一位身着青布长袍,腮胡斑白的老郎中,急火火地推门进来,老大夫把望闻问切那一套都做全了,才捋了捋胡须点点头,不声不语地又背着手出去了。
许久后夏豆才回过神来,她睁着眼睛与晏祁对视了片刻,总觉着哪里不对,“小夏,渴了么?饿了么?”他问。
夏豆点点头,晏祁唤人端了粥和药来,亲自一勺勺地喂给她吃。重伤初愈应当就没什么胃口,夏豆原想着只几口应付了事,谁知一张口开吃就停不下来,刚炖出来的瘦肉粥滑嫩可口,那味道又鲜又美,晏祁喂一口她吃一口,最后一大碗粥就被她吃光了。
晏祁喜得眼里泛着柔光,“胃口这样好,果真是无事了。”
夏豆横他一眼,“我是病人,很柔弱的好不好,是不想让你担忧,才吃这么多的。”
“这哪里算多,你昏迷这些天,都只喝了些药汁参汤,腹饿才是好的,”晏祁拈过软帕给她擦拭嘴角粥渍,柔声说道:“大夫嘱咐说不能多食,眼下只能吃这么多,晚时再给你做其他的吃。”
“不吃不吃,我一点胃口都没有,”夏豆歪着头嘟囔道,晏祁笑着喂她药,这回才是真的没胃口了,药汤又腥又苦,夏豆闻着那味儿都反胃。
晏祁只得更加好声好气地哄,小心翼翼地喂,夏豆心中一感动,自己端了碗来捏着鼻子一气灌了下去,晏祁刚想夸她几句,却见她趴在床沿上哗啦啦地全吐了出来,这回可好,连方才的粥也白吃了。
又是惊慌失措地喊神医来看,神医进屋见了这场景不免有些不满,再替她细细把过脉后,终于皱着眉头开了金口:“怎这般娇气。”
夏豆正羞愧地垂了头,老神医身后的小姑娘插话道:“爷爷,你开得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