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家伙,咱去跟二叔讨个说法。”
夏荠夏树早已激动地抱着扁担锄头在一旁待命,夏豆又三两步走到内屋拿了夏木那把砍柴刀。
李氏眼里尚有些惶恐,连忙按了夏豆的手:“二丫头,这是…”
“娘,你先在家里照看爹爹,放心,我定要拿回咱应得的银钱。”
夏豆带着夏荠夏树出门,又领着村众一行人气势汹汹朝夏老二家走去,听说去了就有钱领,早有村人回去喊了自家人来,婆娘儿子闺女甚至几个月大的孙子,反正说的是按人头给钱。
热闹谁不喜欢看,尤其还是这种有钱拿的热闹。
“夏老二还钱!”
“夏老二吐出钱来!”
舆论向来最容易操作引导,个人在群体活动中更容易丧失理性,街上□□的人可能大部分不知晓他们在为何而抗争,因而有理论称大部分群众是盲目的。
就像如今,管它是否同村甚至族亲,先前齐齐聚在夏老大家门口,逼着妇孺幼儿付予酬金,随后有人说声只要跟着就有钱拿,立马倒戈去夏老二家讨要公道。
甚至有人顺手摸了昨晚寻人用的铜锣,敲的梆梆作响,呼应着众人的高声叫喊,颇为轰轰烈烈地往夏老二家走去。
一行人到了那夏二叔屋前,却见他家两扇大门竟是紧闭的,这青天白日的,不正是做了亏心事要躲在屋里头么。
夏豆先让夏树去敲门,小萝卜头夏树何时见过这等阵仗,早已兴奋得不能自已,一听吩咐立马跃步跑上前去,手拍脚踢敲得夏二叔家大门嘭嘭作响。
“二叔,二叔,快开门!”
那夏二叔正坐在内屋左思右想如何藏得这笔横财,夏老二婆娘刘氏可不管那些,钱入了我家门,还想掏出去不成,打昨晚起她就喜得眼睛都是眯的,这时听见有人在敲门,当下也没多想,扭着腰膀便出来拉门。
“二婶,二叔在不?”夏树笑得一张脸两腮酡红。
刘氏一看是老大家那兔崽子,立马竖了眉毛就要骂。